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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看康西里独特的指挥风格的观众人山人海，已经人场。等乐队成员落坐后，

  具有神秘色彩的意大利指挥家登台站在指挥席上。他又高又黑，相貌平平，就是一

  双眼睛炯炯有神。我刚要跟福尔摩斯说话，只见著名指挥举起了指挥棒，我的同伙

  便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第一个曲目是歌剧序曲，铿镪有力，令听众兴奋不已。接下去是华尔兹舞

  曲，不仅具有施特劳斯的节奏力度，还搀杂着明显的意大利韵味。整个曲目都挺合

  我的胃口，但这时突然演奏出一奇特的曲子，不仅异国情调浓郁，而且是我从未

  听到过的。东方乐曲？不太像，我只能用怪异的异国风味来形容。福尔摩斯显然极

  为欣赏，朝前探出身子仔细听着。

  但我很快意识到，福尔摩斯之所以全神贯注不只是因为音乐的吸引。他碰了我

  一下，让我看舞台上一位站起来吹笛子的，那人把笛子放到嘴唇上，位置却放得很

  怪，根本不正确。

  福尔摩斯悄声说：&1dquo;是不是要独奏啊？”

  但我俩马上就明白他不是要独奏，因为康西里停止了指挥，十分惊讶地盯住吹

  笛手。

  接着事态的展达到了高潮：乐队从声音变小而过渡到完全停下来。吹笛手身

  子晃了几晃，笛子从他手中滑落，他也一头栽倒在地，碰翻了许多谱架。

  康西里对付紧急情况颇有经验，他面对大厅的观众说：&1dquo;女士们，先生们，出

  现了一个意外事故，但愿没有吓着诸位。先我想问一下，你们当中有医生吗？”

  此时此刻我自然感到义不容辞，于是起身朝舞台走去，歇洛克·福尔摩斯紧跟

  在我身后。

  我先得从水泄不通的谱架、乐手和乐器中挤进去，最后终于站到倒在地上的

  吹笛手身边。他像一块石头似的倒下了，之后便一动不动。我看得出他已身亡，但

  仍摸了摸他的脉和他的脖子。福尔摩斯已吩咐别人去报警，同时站在尸体旁，防止

  别人接近。

  他说：&1dquo;在警察和救护车到来之前，只有华生医生可以接触尸体。”

  尔后他轻声问我：&1dquo;华生，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我说：&1dquo;没救了，他好像是心肌梗死或中风才栽倒的。”

  福尔摩斯似乎不大信服，说：&1dquo;瞧他脸色，是铁青的。”

  我问：&1dquo;你是说他可能死于中毒？”

  他答道：&1dquo;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得等警医来了才能确定。让我们搜集点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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