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族银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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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间明月低垂,百鸟归息轻鸣。
鸣虫时起时没,暖风时来时回。
竹衣寒等人在付崇的草庐里安顿下来。
原来,付崇之父乃是前朝廷尉付隐之,因“田维案”1得罪时任丞相的田炳文,后被田炳文的学生,时任宗正的屈纶检举,说付隐之“曾醉打皇族官吏”。皇帝屈满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付隐之贬谪至东海,“携族同往”。因为当时付崇母亲熊氏病故,付崇是独子,按照孝礼,需要携灵归葬老家甘泉乡守孝,得以获免,留在西乡。あヤ~⑧~1~(&1t;、域名、请记住
到了深夜,付崇在甘泉乡的好友“白知庸”,喝得醉里麻花地,来见付崇,还嘲笑大成“矮”,气得大成差点拿石头砸他。后来,白知庸的妹妹白弥让一个仆人将他放在驴子上带回去了,仆人走时盯住月雨梨与竹衣寒打量了一番。
天微微亮时,月雨梨留下十片银蟾,跟着竹衣寒他们上路了。
柴房里,付崇把书抓在手中,还没醒。门外“邦”地一声,付崇翻了身,还没醒。
白知庸飞踹开柴门,一把揪起付崇,说:“你个书呆子,我教你的搭讪诗,你练习了没有?”
付崇揉揉眼睛,说:“有,但好似没有效果。”
白知庸急忙催道:“你现在就去找我妹妹用,必定有效,快去门口拦着。”
白弥推开柴门,冲到院子里。
付崇走出柴房,对白弥说:“弥儿,我,我为你赋诗一——长云深处龙吟啸,嘉木底下美人妙,本是四海纵游意,一瞥缘生志气消。”
白弥冷脸,说:“这是白胖子教你来糊弄我的诗吧。”
僵了会,付崇红着脸说:“白小姐,付崇冒昧,为小姐作词一曲——红梅烈放,飞雪林中回望,一笑系心肠。寒风彷徨,归来满路惆怅,叹空空家当。怕那宝马公子,穿得金衫红裳,娶此娇娘,流年若水,何堪伤?”
白弥含泪,满眼羞色。
两人相隔丈余,浓情对望,目光纠缠,似水波,来回漾。
许久,白弥轻声问:“我哥哥哩?”
付崇说:“他,这,他去乡里寻酒喝了。”
白弥握拳,说:“我就知道。”
白弥又跟付崇聊几句,怯生生地将随身饰物——一个玉柳送给付崇,羞着脸转身就走了。
付崇捧着玉柳,激动得泪流满面。
白知庸从柴堆里爬出,拍拍脸,弹弹灰,然后对付崇说:“我说你,你喜欢我家弥儿就去置办些彩礼,赶紧把亲提了。犹犹豫豫,担惊受怕,像个没爱过女子的老头,哪里还像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学士。”
付崇叹息,说:“实在贫寒,怕亏待了弥儿。”
白知庸从怀里掏出十片银蟾,数了五片大方地给到付崇手中,说:“别说为兄不帮你,钱都为你准备好了。”
付崇收了钱,跪地长拜,千恩万谢。
白知庸捻着胡须忍笑。
付崇送走了白知庸,却现家中客都已离开,房门还倒在室内的地上,不禁叹息,说:“唉,必是那壮汉所为。”
下坡的路上,白知庸摆弄着银蟾,唱道:“春日满山岗,千里闻酒香,弯弯转转万阶路,潇潇洒洒一诗徒,此生且长,此喜且长。”
甘泉岭下的酒肆这些天重新开张了,不少人都来吃酒。
坐在酒肆窗边,白弥望着春水漾漾,百色齐放。她眼里映着春水,心里似开着百花,喜上眉梢,痴笑迷人。
大成走进里间,对月雨梨说:“那边的小娘子一直在傻笑哩。”
“春风渐暖,花意又盛……”月雨梨说完,一声叹息。
竹衣寒冷冷地说:“结出香果来幸福美满。结出个怪果,一生自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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