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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朱棣,遠征的喜悅與紫禁城帶給他的快感都蕩然無存,他現在只是一個傷心的父親。
當他步入奉天殿時,滿朝文武已到,而一臉頹廢與睏倦的朱高熾被人攙扶著也立於百官之,對上他那副迷茫的眼神兒,朱棣再一次失望。
朱棣還未開口,漢王朱高煦即乘機進譖,只見他啟奏道:「父皇遠征瓦剌,北巡以揚我天朝威儀,功高比天。兒臣在青州駐守,不能隨侍在父皇左右、為父皇披荊斬棘,心中時時羞愧難當。正值大軍南歸,兒臣以馬卒之身,得以送父皇回京,本想著親自將父皇的戰馬牽到城下,將馬鞭交於皇兄手中,如此兒臣才算心安。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皇兄居然連城門都沒有出,接駕延遲或許情有可原,只是無論無如也不能傷了父皇的心啊,太子哥哥一向以仁義召示天下,此舉又如何面對天下呢?」
若在平日,漢王如此公開評說太子的過失,朱棣定然不悅也定然會出言斥責,而今天朱棣穩居龍座,態度肅然、目露寒光又一語不發。
滿朝文武心中暗暗揣測,不免明白了幾分,於是都低下頭,默而不語。
就在此時,文淵閣學士、東宮太子洗馬楊傅起身出列:「漢王此言差矣,太子殿下有恙在身,困於病榻不能行走,實屬無奈,並非有意觸怒天威,忤逆聖上。聖上明察秋毫、自有定論,漢王應該稍安才是!」
此時兵部使揮揮孟賢也出班啟奏:「太子殿下即使是有恙在身,就是著人抬著,也該去城外接駕,楊大人身為東宮太子洗馬,不思匡扶太子行為,反而只知一味開脫,未免不妥!」
漢王見百官中有人附合他參奏太子,立即大喜:「孟大人說的極是,況且說什麼有恙在身?本王聽說,昨日黃公公去東宮傳旨時,太子哥哥醉臥美人榻,與寵妃吟詩聽曲,好不熱鬧!」
此語一出,滿朝文武原本深深埋,此時也不禁低聲議論,交頭接耳起來。
大學士黃淮此時出列啟奏相駁漢王:「太子宮中私事,漢王如何得知?況且夜深人靜,閨房之中,吟詩聽曲有何不妥?難道漢王在府中每到入夜,就枕戈待旦、舞刀弄棒,沒有閨房之樂嗎?」
此語可謂是字字珠璣直中要害。
漢王聽了不由目露凶光,剛待出言相辯,而御座之上的朱棣已經面色鐵青,他突然喝道:「夠了,朝堂之上,朕的面前,你們如此吵鬧,把朕置於何地?」
此語一出,眾人立即伏在地上,口稱:「萬歲恕罪,臣等罪該萬死!」
朱棣不理旁人,只盯著太子朱高熾:「太子可有開脫之詞?」
朱高熾踉踉蹌蹌跪倒在地,以頭觸地:「兒臣知罪,願打願罰!」
太子忠厚,原本一句實言,而此時在朱棣看來,確似乎像是有恃無恐的一種挑戰,他立即勃然大怒:「逆子,你信不信朕現在便廢了你這個太子!」
太子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嚇呆了,還是聽天認命般的服從。
而東宮宮僚的楊傅、黃淮等人立即叩求情,朱棣皆不允,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兵部尚書金忠出列跪在殿中,朱棣微微皺眉,這個金忠一向仗義執言,又是個死腦筋,若是他開口為太子講情,倒還真是難纏得很。
果然金忠一開口就從永樂初年講起,他說:「陛下可是忘記了?然而臣不敢忘,按我朝定製,皇太子可以參預朝政,陛下登基之後,多次駕出北京,或巡幸,或征討。每當此時,總是皇太子監國。『中外政務有成式者啟皇太子施行,大事悉奏請』,歷年來重大祭祀活動、賑濟災荒,接待外夷來使,直到文武百官的升遷降謫,大都由皇太子決斷,諸事百情,皇太子可有差池?」
朱棣聽金忠娓娓道來,又想起朱高熾曾經處事也確實是有法有度,好評如潮,隨即微微頜。
金忠又道:「皇太子仁厚,在百官及萬民中,極富聲望。這一切不是成於一日,都是過往一點一滴累積而成的,這其中的辛苦與勞累,臣等都看在眼裡,今日接駕延遲,是太子疏忽,然罪不當廢呀!」
「罪不當廢?」朱棣剛剛緩和的面色又陰沉起來:「你是說朕處置不公?」
金忠伏地而拜:「臣不敢,臣只願以身家性命力保太子!」
他話音剛落,吏部尚書史騫義,身居左詮德之位的楊士奇,連同大學士黃淮、東宮洗馬楊傅、大學士楊榮也出班跪倒:「臣等也願力保太子!」
朱棣在龍座之上看著這些一品二品的大員跪在地上替太子求情,心情十分矛盾,原本廢太子就是一時的氣話,可是激到面上,又無法下台,如今竟然有這麼多大臣願以身家性命相保,對朱棣而言,似乎也是一種安慰,看來這些年對太子的栽陪,並非是無用的。
只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正在此時,只聽近侍太監馬雲自外面躬身入內:「啟奏陛下,皇太孫在殿外素服跪拜!」
「基兒?」朱棣面上一沉:「不是染了風寒嗎?不好生在內中歇息,他跑到這兒來要做什麼?」
「這?」馬雲怔住了,抬頭看著朱棣:「皇太孫說要代太子殿下請罪,他願在殿外跪求領罰!」
「代父請罪?」朱棣手捋鬍鬚:「確實該有人領罰,但不是他。朕只聽說過子不教,父之過,哪裡聽說過父親犯了錯,兒子受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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