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胡椒价比黄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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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是真心实意担心自己的，江姜心下感动，乖巧地道：“放心吧娘，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我是坚决不嫁的。”
“又说胡话，哪有不嫁不生子的理？”孟氏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改明儿我找媒婆打听下，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我女儿模样长得好，又擅长打理铺子，不怕寻不到一个好婆家。
我知你自由惯了，受不了束缚，故而最紧要婆母面慈心善，男儿可靠，且能善待你，那便是良配。咱不寻那富贵人家，不攀那高门大户，那样的人家，规矩多又严苟，且未必瞧得起我们。”
“守孝期三年，我得三年后才能出嫁。”江姜在找借口，能拖是拖。
“你爹是去年四月去世的，眼下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我们可以先相看着，再过一年半过了守孝期，刚好可以出嫁。”孟氏道。
“雪衣阁里的吴绣娘，靠做绣活来赚钱养家、供他夫君科考，可他夫君才考了秀才就纳妾，还宠妾灭妻。可见找个门当户对的寻常人家，也不一定能过上舒心日子。”江姜找到一个反面例子。
“若你去了高门，若是被欺凌了，我是无能为力的。可你若是嫁个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家，他若是敢欺负你，你只管回娘家，我和启儿绝不放过那家人。”孟氏坚定地道。
“那吴绣娘也是个可怜人，婆家欺负她太甚，娘家也不闻不问。”孟氏叹息道。
被催婚怎么办？在线等，好着急。江姜郑重其事地道：“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嫁人的，这辈子就赖着你和启儿了。”
孟氏有些哭笑不得，见拗不过她，只好暂且不提。
“当然了，更不可能去给人当妾室。”江姜道。“无论孔衡对我有没有意思，明日我都要跟他说清楚，我只想与他保持长长久久的利益关系。”跟着孔衡有钱赚，这么粗的一条大腿可要抱紧了。
“不是，你要怎样说清楚？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心悦我’？这种事应该由他先提出吧。”孟氏知道江姜说话直接，不爱拐弯抹角，但男女私情怎好当面追问。孟氏建议道：“要不等他来问你？”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不能问的。”江姜毫不在乎，“说起来，跟着孔衡赚了不少银子。先是把花椒卖给他，又用卖花椒的钱和他一起开成衣铺，南珠也是从成衣铺卖出去的。”
江姜突然紧张起来：“若他真有纳我为妾的心思，我要是拒绝了，他会不会终止和我合作？像他这种大佬，可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
若是我不拒绝……但我实在不想去他府上，给那些夫人、老爷、少夫人、少爷等一堆主子当孙子，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捏死我，要是看我不顺眼了，随便寻个由头就能将我打掉。”
孟氏坚决不让江姜去当小妾：“姜儿啊，即使赚不了太多银子，也不要去当妾室。最紧要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后院里有几十株花椒树，光是卖花椒便能应付一年的开销；启儿是秀才，家里不用交赋税；我仍可以接绣活；而你可以开一个小一点的铺子。
想想看，我们的日子已经比保海县大部分家庭好多了。”
江姜走过去，热情地给孟氏一个大大的拥抱。孟氏微笑着伸出右手，轻拍着江姜的后背。她已经习惯这个女儿亲热的举动。
“娘，我们毕竟是外地人，又没有背景，若不是依仗孔衡的关系，我们根本开不了铺子，再小的铺子也开不了。”江姜轻轻地依偎在孟氏肩膀上，缓缓地说，“说是合作关系，但实际上，受益最多的人是我。
我想着明日从系统买一袋胡椒送给孔衡，胡椒价比黄金，且孔衡的靖水楼也需要这种调料，这样的礼物送他再好不过。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孟氏点点头，她很赞同江姜的做法。
除了雪衣阁开业当天，孔衡亲自到场，后来他再没去过雪衣阁。一来因为雪衣阁卖的是女装，他一个男子不便进入。二来因为他对手底下的掌柜，放权比较宽。大大小小的事，掌柜都可以直接处理。
孔衡在保海县买了一座宅子，除了江姜，他在保海县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铺子的所有掌柜，会在固定的日子到厅堂聚集，召开工作例会。先，孔衡会让掌柜们轮流汇报工作，业绩好的，会让他分享成功经验；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哪些支持，也都说出来，大家一起出主意。
例会的另一个作用是，由于掌柜们每隔七日聚在一起商议工作，对彼此的工作内容和情况都有所了解，即使其中一个铺子的掌柜突然离去，其他掌柜们可以代为管理，或者直接接手他所管理的铺子。使得铺子的运营，始终保持稳定和顺利。
江姜作为唯一的女掌柜，虽不能和其他男掌柜参加例会。但每隔十日，江姜便会去靖水楼向孔衡汇报她的工作进展。每次汇报都是在二楼雅间，每次都有不同的婆子坐在角落，既保护了工作的私密性，又避免了男女私会的嫌疑。
这天，江姜不仅拿来雪衣阁的账本给孔衡审查，还用布袋提着三斤白胡椒。她花6o元人民币在系统商场上购买，而在古代价值四十五两白银。
孔衡不知道江姜的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待她打开袋子，现宝似的拿到孔衡面前，孔衡探头一看，略显惊讶，问：“是从哪里买的胡椒？”
江姜答：“百纳杂粮铺。”那是保海县比较大的一家杂粮铺，铺面宽敞，杂粮品种繁多。江姜认为报那家铺子的名头不会引人怀疑。
孔衡追问：“什么时候买的？”
江姜随口答道：“昨日买的。”
孔衡不由得陷入沉思。
江姜只当是自己第一次给孔衡送礼，对方有些不适应。她不知道，所有杂粮铺里的胡椒，都有严格的管制和记录。且百纳杂粮铺，是属于孔衡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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