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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茉没想到自己来这个世界观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就现了世界观里最大的秘密。

  她拉住6嘉白的手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直接回去，还是在四周再看看……对了。”

  池茉想起最开始到这里来的目的：“这棵树是因为污染变成这样的吗？”

  6嘉白这回却是摇了摇头：“它本来就是这样。”

  池茉相信他的判断，因而更加震惊。

  她本以为自己突然看到的抽卡界面也是污染的一种，而且是一个污染能力很强的污染……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和6嘉白的变化都来源于她抽到的卡牌。

  但好像不是这样。

  世界观的改变，在不会被污染影响记忆的6嘉白眼中，好像并不是一种污染？

  “那你变成人鱼。”池茉忍不住问他，“是因为污染吗？”

  这回6嘉白反而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话就让池茉更加震惊了。

  “是。”他说，“因为污染……我可能会变成任何东西。”

  6嘉白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池茉的眼神里多了点期待和担忧：“你会讨厌吗？”

  池茉不解道：“我为什么会讨厌？”

  “……”6嘉白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继续说，“变成什么都有可能。”

  他的鱼尾在包裹托举着他的水流之中晃了两下，浓密的眼睫轻闪，用很诱人的声音轻轻说：“可能会变得很丑。”

  池茉：“……”

  她真想告诉6嘉白。

  不会的，你后面两个卡牌我都看了，很好看。

  但她又不确定抽卡系统和污染到底是什么关系，6嘉白自己也没说清楚为什么污染就会改变他的样子——反正污染这个东西无处不在、随时生、暂时看不出规律也找不到任何特征，根本不知道怎么界定。

  要按照她知道的信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切、生的所有变化，没准都可以被称作一种污染。

  纠结这个定义大概是没有意义的。

  “没事儿宝贝。别担心了。”池茉渣男似的伸手摸了摸6嘉白的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知道你还是6嘉白，就不会讨厌你啦。”

  这话听上去近乎敷衍。

  但6嘉白却很受用，就像个被渣男欺骗的小白花一样，满足地把脸贴在池茉的手心里，眯着眼睛应声道：“好。”

  池茉：“……”

  莫名有点心虚。

  毕竟她的承诺是基于自己知道6嘉白变化方向的基础之上。

  如果6嘉白变成什么大虫子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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