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借银子给流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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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陈忠看着骑术不精,疲惫不堪的陈修远,快马加鞭奔波了一个大早晨,心里有些心疼。
“再有约有一百五十多里,就应该到天津卫了,多半天的功夫就能赶到,华儿休息一下,吃些干粮吧!”
原本准备在马上用饭,小柱子眼尖,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个亭子。
陈修远便带着大家向亭子赶去,路边一个茅草亭子,破败不堪。
茅草亭连着一个小路,远远的路尽头处,像是有一个村子,残垣断壁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居住。
陈修远也没有兴趣去探知一二,明末时就是这个样,兵祸匪患加上鞑子入关抢劫,百姓流离失所,不能正常生产生活都是次要的,时常身家性命都不能保全,乱世如此。
众人下马,松了马鞍的绳扣,让马儿的肚子松弛下来,小柱子从袋子里拿些豆子散在草地上,让马儿啃食。
朝宗和文抚收拾干净,陈修远和陈忠进了亭子。
众人边吃边聊,不大会儿,警戒的陈尚武喊道
“少爷、忠叔有情况!”
陈修远定的规矩,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必须有人值班警戒。
由陈文抚排班,开始陈修远要求除了忠叔,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要排班警戒,轮流站岗,后因为大家强烈反对才作罢。
开什么玩笑,让少爷和我们一起站岗,少爷说到天边去也没有这个规矩,这是陈朝宗在商议时的言。
陈修远和陈忠顺着陈尚武手指的方向,远远的看到,远处的大路上有一群人由北往南而来。
陈修远心里寻思着,自己来时和他们一个方向,度比他们快,路上怎么没有遇到,想来应该是从小路并到大路上来的,看看离自己的距离,一会儿还来不到亭子这儿。
“华儿,咱们快些吃几口,等他们近了好戒备起来。”
“好!”
陈修远和陈忠急了几口,又喝了几口水。
陈修远看了看小柱子,小柱子也是刚吃完,擦着油嘴。
“柱子,把马鞍弄好!”
“是,少爷!”
小柱子回应着话,朝啃着荒草和豆料的马群走去,尚臣和尚承也随之而去。
三人紧紧马鞍,顺了顺挂在马鞍上的刀剑,将放在地上的行李驮在马上,在整理行李的功夫,远处的人群已经接近了他们。
三人将马匹牵到大路上的一侧,占据有利地形,大家都收拾了一下,走到大路上,每人接过自己的马缰绳。
人群更近了,只有十几米远,这群人大约有个一百多,男女老少,破缕烂衫,精壮汉子也不少,占了一少半,个别人穿的还不错,这是明末流民给陈修远的第一次印象。
人群中的精壮汉子,眼睛闪着精光,盯着陈修远他们的行李包裹,像是要用眼睛来享用包裹里的食物,但大多数人,都是呆滞的目光,几个小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偷偷的朝陈修远他们看着。
陈修远打量着他们,这些人人也看着陈修远他们。
人群有一个人,四十来岁,穿着文士长衫,隐隐感觉是这些人的主心骨,这个人也在观察着陈修远他们,不时的有人在他耳边耳语。
此人叫徐林,十几岁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但是后来几次参加乡试,屡屡落第,到三十多岁时绝了中举的心思,在蓟州他也没多少田地,妻子耕种几亩薄田,他则在村里的私塾学堂教学。
蓟镇乃九边之一,兵比民多,大战小仗不断混乱不堪,今天抓民夫,明天催税饷,民夫到了军营和到劳改队差不多,修营房挖坑护寨运粮喂马而且是无工资的,甚至交战被当做炮灰用,侥幸活了下来,战争结束了都不让你回老家,继续让你在军营内做牛做马。
被抓民夫的都是壮年,换句话说,是家里的壮劳力,家里的顶梁柱,被抓民夫的家庭苦不堪言,甚至于垮塌,多少家庭因为这样家破人亡。
税饷就更别提了,官府的税吏兵丁,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
徐林所在的村子遭了兵灾,鞑子犯边一次比一次厉害,能抢的都抢了,人丁钱财牲口布匹,临走前一把火把村子烧了个干干净净,徐林一家跟一猎户去山里挖野菜,侥幸躲过了灾难。
这群人很复杂,有受灾活不下去的百姓,有辽东不堪满人压榨奴役,千辛万苦跑到关内的光头汉人,也有蓟镇上的逃兵,甚至还有关外投降满清孔有德汉八旗逃兵。
这群人能集中到一起,徐林是唯一一个有文化的,这时候人们的识字率低,文人受追捧,一个秀才老百姓便认为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大家都服他,说起来一条一条的长篇大道理,结伙这些天来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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