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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错没有说话,他看不到他们所要去的方向,但他能感受到被包裹在摩托车声下面的安静和萧过的体温。中秋节的夜晚,城市的街上没有什么人,除了萧过,他感受不到任何其实事物的存在。
滕错问:“萧哥,今天中秋节,你不走亲戚吗?”
萧过放缓了一点车,说:“不走。”
他的声音有点被风吹散了,但滕错听到了。他在萧过有点开心地笑了,问:“为什么?”
公路曲延绵长,尽头悬着刚出的月。萧过抬头看了眼,又专心地看着前方,说:“我爸妈出事之后,家里来了好多人,都是亲戚,大部分我都不认识,叔啊婶啊的,一进门就坐沙上抽烟。我一问,都是来要债的。我爸妈当时需要钱周转的时候欠了不少,亲戚都和我们家处成了债主,每天都来。后来我把能还的都还了,他们就走了。这样的情况也没必要再来往,见了面也尴尬。”
滕错沉默了一会儿,说:“换了我就找道儿上的人把他们教训一顿扔出去,以后保证再也不敢来烦你。”
萧过好像是笑了声,说:“这怎么可能。”
滕错沉默了一小会儿,问:“你恨他们吗?”
萧过说:“不恨。”
滕错说:“换了我我就恨。”
萧过想了想,说:“没必要,都过去了。”
的确没必要,萧过也不愿意去恨。那些人他都叫不上名字,讨来要去都是为了钞票罢了,他做警察这么多年,把人情这点儿事看得很透。他在白天努力工作,这样晚上回去了就能累得倒头就睡,他不愿意去参与任何人的生活,也不会让任何人来参与他的。
除了滕错,他这十年从来没和人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过。
滕错坐在他身后,问:“你有放不下的事吗?”
滕错的声音很年轻,清澈有灵气,和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有一个瞬间萧过几乎以为坐在自己身后的还是那个名叫南灼的少年。
他说:“有。”
滕错问:“那怎么办?”
萧过说:“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放不下就揣在心里,忘不掉就一直记着。”
风啸掠过耳边,滕错没有再说话,抬手扽下了头上的皮筋,揉了揉有点被揪得痛的后脑。然后他伸出手,抱住了萧过的腰。
他微微仰起头,看到了皎亮的繁星。风把他的长吹得向后,他觉得背后空空的。
他说:“萧哥,再开快点好不好。”
萧过加,带着他疾驰在空荡的海边公路上,不远处的白色泡沫被月色点亮,随着浪涛在海岸线上起起伏伏。海浪声稳定缓慢,深色的苍穹里躺着圆满的雪白月亮,滕错将头低回来的时候听到了萧过的心跳声。他把脸贴到萧过后背上,心跳的震荡传入皮肤,他还能闻到很重的烟味。
萧过的肌肉随着他的靠近紧绷起来,滕错闭上眼,一切都愈渐远去,他在一种自然而然的沉迷里放松,直至睡着,进入梦境,萧过也没有停下来。
滕错的梦柔和透明,里面有海浪声,有圆月,有晚风,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带烟味夹克开着摩托车带他向月亮飞驰的男人。
***
中秋节三天两个人基本就是各自裹着被子补了补觉,萧过做的饭简单但都很好吃。滕错在家加了一次班,就在客厅茶几上铺了一桌子的资料和数据,还有全英文的文献,上面都是萧过看不懂的公式和专业词汇。
假期后第一天上班的早上滕错起不来床,萧过把他和被子一起扶起来,拉开窗帘放进阳光,回身的时候被滕错扔过来的枕头砸在脸上。
他送完滕错之后直奔市局,和决霆他们一起去开会。会议长桌的左右都坐满了刑侦和禁毒支队选出来的人,都是这次花园特别行动组的。
禁毒支队的队长叫蔡杰,比决霆大几岁,今天凌晨才从外省出差回来,刚下火车没两个小时,捧着茶杯也睁不开眼。最后队里的小年轻给冲了杯咖啡,蔡杰不爱喝那个,但是为了快提神,还是一口闷了,就跟喝药似的。
正中间的位子上是谭燕晓,女局长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制服依然穿得一丝不苟,整齐低盘的和犀利的眼很能压得住场。她点了点头,吕昊扬立刻关了屋里一半的灯,播放有关任务部属的幻灯片。
他拿着记本,说:“根据范大塬交代,四天之后,将有一个叫做彼得·肖的外籍人士进入逾方市。这个人将于周五晚八点半左右乘坐货船抵达渔民码头,表面身份是做海产生意的老板。”
屏幕上放出了彼得的照片,小吕继续说:“但他的货船上,那些应该装满冰块和海鲜的箱子里,其实都装有毒品,4号海洛因,产制出自彼得在海外的工厂。这次彼得来,是要和花园犯罪集团做交易,交易地点在逾方市内一所名叫‘娴芳’的kTV。”
地图和刑警提前蹲点时拍摄的照片被放了出来,谭局和警察们都看得很仔细,然后谭局对小吕点了点头。
“这个娴芳,表面上是一家kTV,是正规娱乐场所,可根据范大塬的证词,涉嫌人口买卖。”小吕说,“娴芳的老板人称沛姐,目前我们尚未掌握其资料。但这批由彼得送过来的毒品就是沛姐定的。”
会议室里有不少警察在记记,有细微的沙沙声。吕昊扬把灯打开,谭局问:“彼得和娴芳交易的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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