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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荒眉眼一挑，「那你還挺厲害的。」

莫北被他夸這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泛起一層紅。

孫大頭不擅長抓雞，但烤雞卻做得相當不錯，他們撿了不少木頭，用幾塊合適的石頭，在河邊弄了個簡易的燒烤架，用刀削尖木棍將雞穿好以後架在火上烤。烤熟後就把方便麵里的調料包撒在上面，麵餅直接干吃。

這種野雞因為常年活動，肉並不算多，但很緊緻，吃起來比家雞要香不少，不管配什麼都格外美味。

把雞吃完以後，6荒將炭火用水澆滅，去附近樹上摘了幾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蘋果，在河水裡洗過可以直接吃。

孫大頭吃著蘋果，心裡和嘴裡都舒服了，手又癢起來，他問6荒和莫北待會回去要不要一起玩牌。

6荒瞥他一眼，「這麼玩？」

孫大頭說，「鬥地主唄，我去我姑父那搞兩大罐啤酒，誰輸誰喝，不然就在臉上貼白條。」

6荒看向莫北，「鬥地主會嗎？」

莫北說，「只會一點。」

孫大頭拍他的肩頭，「夠用，這玩意簡單，待會孫哥教你。」

6荒翻他一眼，「說話就說話，你拍人家幹什麼？」

孫大頭樂呵道，「這不之前弄習慣了。」

6荒哼一聲，將東西收拾好，「那走吧，回去打牌。」

孫大頭的姑父是個挺好糊弄的人，他隨便編幾句還真弄來兩升啤酒，還有一幅撲克牌。

他們三就坐在地鋪上，圍成一個圈打撲克，收音機里在講夢，姐姐妹妹們正在大觀園裡作詩。

薛寶釵寫到「好風頻借力，送我上青雲。」的時候，孫大頭和6荒贏了牌，用小塑料杯給莫北倒了酒。

6荒本來還擔心莫北不能喝，正想開口，莫北已經舉起杯子把裡面的啤酒喝得一滴不剩。

他們玩了一個多小時，兩瓶啤酒半點沒剩下，孫大頭臉上還貼著幾張衛生紙撕成的白條。

這邊的啤酒只有八度，但後勁卻很足，十分上頭，莫北喝了半升多點，整個臉都紅撲撲的，腦子也發沉。

喝得最多的孫大頭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嘴裡還嘀咕著要去市里看電影，有很多漂亮姐姐的那種。

唯一意識清醒的6荒看著兩個醉鬼無聲笑笑，把易拉罐踩扁丟進一邊的垃圾桶里，正想把散在床墊上的撲克收起來，卻被莫北一把抓住手腕。

6荒一抬起頭就對上一雙濕漉漉的漂亮眼睛，像小鹿一樣澄澈。

他無心搭理醉鬼，想把莫北的手甩開，卻掙不動，莫北拉著他，用一種含糊的聲音說，「喜歡……哥……喜歡……」

6荒頓在原處，他問莫北，「你說你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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