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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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真的(3)
任之信知道,所以才有山坡上的那次对话,他只是单纯地想保护她,可没想到张校长的一通电话却打破了他的自以为是的想法。原来如此,自己那一通劝阻岂不是庸人自扰?
这该叫天助我也吗?可为什么心里却非常地不舒服。
苏紫哪里知道任之信的心思,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校长叫她黄总,怪不得学校领导都对她毕恭毕敬,原来如此。力信集团她当然听过。做摩托配件起家,后来跟日本本田合作,倒成了内地摩托车企业的老大,后来转作汽车,触角延伸到房地产等诸多行业,名副其实的企业航母。c城是一座靠重工业为本的城市,国有企业改制之后,对c城的冲击最大,很多老字号的重工业企业纷纷改制倒闭,下岗职工的人数超过国内绝大多数城市,而像力信这样经历过若干次改革而浴火重生的企业实在屈指可数,想到黄昊这个纨绔子弟也有这么一个能干的母亲,实在让人唏嘘啊。
“怪不得什么?”任之信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口气变得很不耐,很烦躁,还很酸。
“哦,没什么。”苏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注意到任之信的口气怪怪的。
“上次张校长给我打过电话。”忍了很久,终于没忍住,压在心里的那团火找不到出路,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啊?”苏紫不明所以,想了半天,才约莫猜测到难道跟上次来势凶猛而又不了了之的处分事件有关?“你说处分的事情?”问得忐忑。
“你跟他在谈恋爱吗?”还是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任之信才觉得自己好笑。干卿何事?
但苏紫不懂。当任之信听到张校长陈述事件始末时,自己越皱越紧的眉头。都是青葱少年,能起争执,不外乎爱恨情仇。这样的认知却让他莫名地难受。直到这个时候,任之信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他一直以来以苏紫的保护者自居,自觉或者不自觉,他觉得他有义务保全这个跟他其实全然没有干系的女子。因着这份保护欲,他觉得她应该仰望,感激,而她之与他,不过是一汪清潭,一眼见底。可校长的电话打破他长久以来的幻想,原来这女子也会如平常女生一般恋爱,吵架,可主角却是另有其人。他的怒气来得毫无原由,当然他也可以冠冕堂皇地质问:“为何如此不自爱?”衣冠楚楚的理由,用一个长辈的身份,可那又如何?这分明不能缓解内心深处涌起的怒气。
任之信,你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假如我是真的(4)
成年人的自制让他压抑自己立刻见到苏紫的冲动,一通电话过去,嘻哈两句摆平事端。而这一切,他已经不想让当事人知晓。
当然,他早已过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年纪,佛曰放下。他就相信真的可以放下。
如若不是再见,如若不是任老爷子那番暗示,几个月前的种种他真的以为如同昨日死。一点一点的情绪被撩拨,被点燃,被勾起,怪只怪道行不够。
“跟谁?黄昊?你有没有搞错?”苏紫反应过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样的人避之惟恐不及。
任之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竟然在笑,当成一则笑话。莫非是自己猜错?
苏紫见任之信半信半疑,忙不迭解释,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通,才看见任之信的眉眼转晴。
“你每一次都让我吃惊。”不知道什么时候,雨过天晴,云淡风轻,任之信才苦笑着说。不过这句话真是发自肺腑。
“我也觉得奇怪,每一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会帮我解决。”苏紫顺着话说下去,并没有觉得话里有何异样。并非不知道这世上并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谁好,而任之信凭什么要如此?她不是不辩就里,而不是想辨,不能辨,更不敢辨。话说到边缘,擦着火又急急收回,不敢造次。
任之信把车停下,深深吸了口气。
“苏紫,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会不会信?”这样一句疑问,问她也是问自己。不是没有忐忑疑虑,但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苏紫心神百转,起先一股巨大的惊喜像岩石地下的石油蓬勃而出,她差点以为这是一种表白,但又觉得不可置信。他?任之信?怎么可能?是一种本能的不可置信。是梦才对,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理性的逻辑回到大脑,她终于在措辞之间找到漏洞,一点一点分析,明白几分。
喜欢是一个很难界定涵义的词语,至少还不是爱。喜欢可能只是好感,好奇,不甘心,不值得,不服输,是占有欲,是征服,是兴趣,也有可能是爱,没有缘由,道不清来路。
任之信说喜欢,而不是爱,是试探,是疑问,当然,也是退路。就好象任老爷子也说喜欢,好象我们对小猫小狗的喜欢,他是成年人,比苏紫年长12岁。怎么可能犹如清涩少年,站在学校操场门口等着心仪的女同学出现,然后期期艾艾地说一句:“我喜欢你。”不,当然,不会是这样的。
“爷爷他也这么说。”然后笑一笑,尽量让自己表情显得自然。
假如我是真的(5)
任之信以为能听到真正想听的答案。即使言不由衷,他自信能从她的表情和动作里得到真正想听的那一句。而事实上,这一次,苏紫又让他吃惊。
任之信笑了,是那种发出声音的大笑,心悦诚服,满目欣赏,他想起《沙家浜》里刁德一说阿庆嫂:“这女子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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