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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的事儿都办好啦？”我旁敲侧击地问。亨利冷淡地微笑着，沉默地凝视我。我对着昨晚的账目，见他久久不回应，疑惑地抬起头。
&1dquo;送我走吧。”他说。
&1dquo;这么快？”
&1dquo;你还想要我在这里多留吗？”
我笑了，起身说：&1dquo;我开车送你。”
在我老旧的皮卡车中，亨利端坐着凝视前方。他要去火车站，用最普通的方式离开德累斯顿。在等待一个红灯的时候，我思前想后，突然开口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1dquo;埃里克联系的那个人，是你。”
我的喉咙紧，不知为何，我感觉到紧张，也许因为这是对峙，但实则真实的紧张原因我也很难说清。
&1dquo;没错。”亨利一点都没有隐瞒，爽快地承认道：&1dquo;是我。”
长久的猜想得到验证，我将车停靠在了一边，强忍住怒火，问：&1dquo;为什么？”
&1dquo;为了监视你们。”
&1dquo;你这么不相信我们？！”
亨利缓慢地移动目光，转头看向了我，&1dquo;你觉得呢？”
他的声音极冰，&1dquo;你昨天不是说了吗？你和那个某某谁，搞在了一起。可是，你在对我隐瞒呐。”
我一时语塞，说：&1dquo;至少你应该相信南希。”
&1dquo;可是，你的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我。”亨利拢了拢大衣，轻笑一声，&1dquo;你们三个，我很看重，几乎是我手下的全部力量所在，也许在业务上的确有所建树，可信任，远远达不到。别说罗伯特了，你，南希，在原则上的问题选择对我进行隐瞒，若不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应该解决了你，然后撤回南希，免得被你们这种行为拉下水。可是阿尔，我到底对你们是有感情的。”
&1dquo;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无话可说，你若有什么要求，我会努力去办。只希望你不要为难南希。”
亨利看了我一眼，&1dquo;你觉得我在为难她吗？”
&1dquo;如果，我是说如果，南希知道了你的不信任，她真的会很伤心。”
&1dquo;那么你就把这个隐患彻底解决吧。埃里克背叛了我，本该监视罗伯特的他却投向了罗伯特。你知道吗？有时候人的转变会表现得非常明显，自身却根本难以现。从埃里克给我的有关于你们三个人的常规报告中，他的态度由措辞当中都得以体现，他还是太年轻，又或者说，他太过于自信。”亨利冷冷地笑了笑，&1dquo;至于罗伯特，他想扳倒我，真奇怪，那又如何呢？一个人最伟大之处，不过就是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对此我不置可否，只是说：&1dquo;我看不出来他是想通过什么方式来扳倒你，亨利，我和萨连科是他的靶子，这不正常。”
瞬间，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亨利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消失，他甚至显露出温柔的神色来进行掩盖，&1dquo;你瞧，我对你足够坦白了，不过也是因为你聪明，自己看出了端倪。很多年前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战力上没什么出色的，倒是有个好脑子。但你也不能指望我什么都告诉你，阿尔，有时候糊涂地活着会更好，我想你应该对此很有经验。”
&1dquo;别说这种伤人的话，我才对你产生点感情。”
&1dquo;请原谅，我不是故意的。”亨利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1dquo;至少我把你当弟弟。”
&1dquo;然后把弟弟当刀。”
&1dquo;一样的。”
&1dquo;对我怎么样无所谓，我不允许你利用南希。”我一字一句地说，&1dquo;否则我真的会跟你翻脸的。”
&1dquo;我可比你更在乎她。”亨利指了指方向盘叫我开车，&1dquo;别让我赶不上火车，亲爱的，另外，那个隐患，尽快解决掉——作为你欺骗我的补偿。”
第5o章插pter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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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那么最后再问一句——”亨利下车时我拉住了他，他回头露出无奈而又有些怜爱的目光。
&1dquo;你的问题太多了。”
&1dquo;最后，就最后一句。因为这真的很重要。”我抿了抿嘴，问：&1dquo;我被史塔西提审的那一回，也就是那个什么支票事件，是不是你的手？”
&1dquo;我要说是的，你会伤心吗？”一阵沉默后，亨利甩开我的手，反而轻柔地抚摸上了我的脸，似乎带上了点愧疚，&1dquo;很抱歉让你在那里受了那么多苦，我没想到埃里克找的那个捷克酒贩子犯的罪有那么重。我本不想让你受折磨，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你的那位少校对你有多么上心。不过他的确不辜负我的期待，把你弄了出来。”
&1dquo;所以呢？很多时候，是你通过埃里克在喂他情报吗？”
&1dquo;偶尔吧，偶尔，不算频繁。他有他自己的想法，那种人，不好驾驭的。”亨利笑了笑，说：&1dquo;也就是说，你还是很有用的，少校这个军衔，不低了。”
&1dquo;可有人也许是知道了这个秘密而无辜身亡。”我冷冰冰地说：&1dquo;她本该有很好的未来。”
&1dquo;那不能怪我，亲爱的，是埃里克的业务能力太差。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也结束了，也许——我想我们不久之后就要在美国见面，你提前做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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