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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余指出：&1dquo;你需要休息。”

  徐绍寻说材料都准备好了，不花多少功夫，又说他之前去过，已经很熟了。

  林余理解他有所保留，平静道：&1dquo;我之前看你演示过那么多次，我记得稿。你现在让施文准备，他也需要时间。而且我了解架构，我和施文一起，我可以不多说，只回答技术问题。”

  徐绍寻沉默了一会，还是道：&1dquo;你现在也很忙，既然前面都是我，就由我来解决吧。”

  林余问：&1dquo;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去见投资人吗？”

  徐绍寻又是沉默。

  林余低声道：&1dquo;你信我一次。我提出来的时候已经想过了，我觉得我能做到才会提。我不会搞砸的。”

  &1dquo;我没有担心这个。”徐绍寻说，&1dquo;&he11ip;&he11ip;你去见资方，有些人态度不好，我是怕你受气。”

  我不想你受气。他说。

  第十章特别的一天

  最后还是让林余去了。因为林余坚持，而且确实没有选择。

  林余是天生的语慢——他小时候一度将之视为一种低等的缺陷，却就是无法克服——但不可能用这种语给别人汇报，于是只能反复地练。

  他重复得徐绍寻有些不忍：&1dquo;可以了，我觉得挺好的，一点磕绊也没有，多清楚啊。”

  林余说：&1dquo;我不想因为我搞砸。”

  那感觉像被强行打开蚌壳。林余八岁以后就放弃这种努力了。

  可能是因为他低下的语言能力经过十五年终于有所进步，也可能是因为十五年后多了个人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夸他——虽然依旧充满不适，但他好像没那么挫败，也没当初那么失败了。

  林余见完资方有几天杳无音信，徐绍寻都开始说&1dquo;我之前也一样”了，突然接到电话，说有投资人想再见他们一次。

  徐绍寻和林余一起去了。

  他们抓住了这次机会。

  从大厦出来的时候林余突然被徐绍寻拉住，在他回过头之前，他没入了一个实打实的拥抱。夕阳的金辉倾洒，徐绍寻身上蓬勃的热意毫无保留地传达到林余胸膛，让林余心如擂鼓。

  徐绍寻说：&1dquo;林余，我太高兴了。”

  那仿佛是个魔咒，姗姗来迟的雀跃在林余心里绽开。

  远处高楼的反射的金光轻轻跃动，让身周的车水马都变得模糊。

  在这座钢筋铁骨的繁华都市里，林余有一个高兴时会拥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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