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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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嘴角抬起笑容:“我都可以,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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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三天,圈子里的兄弟给江恪举办了一个单身派对,地点在红鹤会所。江恪被灌了很多酒,到后面坐在沙发上,解了领口的第二粒扣子,他的耳朵和眼眶都些红。
钱东临喝得更醉,他举着酒杯,踩上了桌子,对江恪大喊:“婚姻是人生的第一座坟墓,恭喜兄弟入土。”
江恪被他逗笑,嘴角上扬:“傻逼。”
男人旁边的沙发陷下来,徐周衍坐在他旁边,嫌闷直接把领带抽了出来,语气漫不经心:“准备好了?”
江恪的薄唇一张一合:“有什么准不准备好的?”
他仰头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因为灌酒的幅度过大,有几滴酒渍溅到了江恪的白衬衫上,玫瑰色的液体立刻晕染开,反而衬得男人多了几分俊美之色。
“走了。”江恪站起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
走出红鹤会所,外面下起了阴雨,司机坐在车内百无聊赖地边打哈欠边刷视频。江恪站在大厅处打电话,司机立刻放下手机,下车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去迎接江恪。
车子平稳地向前开,江恪坐在车内,头脑有些昏沉,他按下按钮,车窗降下来,冷风混着雨珠一起打在他脸上,密密麻麻的,有些生疼。
江恪眼前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红衣女人站在他面前,痴痴地笑着,留下一截眼泪,最后歇斯底里地诅咒他:“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幸福!”
最近这句话又时不时地回荡在耳边。
车子很快抵达希尔顿公馆,司机扶着江恪上了楼,是时羽开的门。时羽和司机一起合力的,费力地把醉熏熏的男人搬到了房间。
司机走后,时羽打了一盆热水,又走到床边,俯身给江恪解扣子和脱了鞋。时羽拿毛巾浸了热水给他擦了一下脸和水。
一切弄好之后,时羽坐在地上,累得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开始想两人关系的转变。自从江恪答应结婚后,他变得没有之前轻松了,整个人透着一种沉重感。
时羽不知道江恪在想什么,因为她问了他应该也不会说。
时羽撑着膝盖站起来,她低头看着男人好看的眉眼,伸手轻轻地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心,然后在他额头上印上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时羽关了灯,她走了出去,还顺手替他关上了房门。
人走后,男人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
结婚前第二天,江恪和时羽一起去试了婚纱。奇怪的是,两人之前的不平衡状态没了,倒像相敬如宾的夫妻。
今天两人一起去试婚纱,路上,时羽靠在江恪肩膀,嫌无聊玩起了江恪的手,她发现男人的手长得真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齐整,手背的青筋浮现,漂亮得像艺术品。
玩着玩着,时羽就把他手上的手表脱下来戴在自己手上,江恪今天戴的表恰好是他生日时,时羽送他的那块欧米伽星空表。
下午三点,时羽在一家高定婚纱店试婚纱,她一连换了好几套婚纱,最后看上了一条羽毛婚纱。
试帘拉开的时候,江恪从财经杂志里抬眼,愣了一下。
时羽穿着露肩的婚纱,收腰的设计将她的胸型衬托得饱满又不失美感,她的皮肤瓷白,层叠的羽毛形裙摆衬得她灵动又可爱,彷佛她是世界上最受宠的小公主。
江恪还没来得及说“很好看”,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他起身接听,没一会儿沉下脸,低声说:“我马上过去。”
时羽站在他身后,开口问:“怎么了?”
江恪神色严峻:“我妈在医院闹自杀,我得马上赶过去。”
时羽摇摇头,小声而坚定地说:“如果我不想你去呢?”
为什么他妈一出事,江家这么多人,就只找他?
“除非我跟你一起去。”时羽坚持道。
江恪上前两步,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安抚:“乖,你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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