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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下车就听见了狗叫，方子琳扎着小辫儿在大门口迎接他，下车后把狗抱起来亲亲，抬眼便看见霍学川揣兜站在他家门前的台阶上。

  &1dquo;不是说接我吗？”他边走边问，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1dquo;我真去了，下回我头一天晚上就去。”霍学川迈下台阶但不靠近，他怕狗，&1dquo;方姨准备好饭了，还说有事儿要跟我讲。”

  方知谨心里一突，小声分析：&1dquo;会不会是咱们的事儿？姥爷算知情的，姥爷告诉歆姨，歆姨又告诉我妈，我妈这就来找你谈话了。”

  &1dquo;不会吧。”霍学川顿时也没了谱，&1dquo;那我妈应该最先找我啊。”

  俩人嘀咕着进了楼，方知谨跑餐厅和他妈说话，霍学川上楼给对方搁行李箱，搁好就在楼上等着。方知谨过了一会儿上来换衣服，还耷拉着脸，说：&1dquo;不用忐忑了，不是咱俩的事儿。”

  霍学川问：&1dquo;那是什么事儿？还要找我说？”

  方知谨很丧地一歪头：&1dquo;我妈找你做方式的代言人，希望你价格优惠点儿。”

  &1dquo;怎么你不自己代言？”霍学川着实没想到，乐了。

  &1dquo;她说一米八五以下不能代言我家衣服。”方知谨脸拉得更长了，拉完开始打算盘，&1dquo;你赶紧签合同吧，不然等我妈知道咱俩的事儿以后她后悔怎么办。”

  霍学川轻声问：&1dquo;听这意思好像很快就要知道了，你准备好了？”

  方知谨还没来得及回答，方霏就喊他们吃饭了，后话没谈就一同下了楼。饭桌上跟一家三口似的，方霏大致说了说代言的事儿，霍学川满口答应了。

  饭后在三楼露台吹风，五月底已经有点儿热了，尤其是午后。方知谨侧坐在长型摇椅上，手里握着纱布和药酒，受伤的腿被霍学川拢在怀里上药。

  &1dquo;身上一股膏药味儿，都不香了。”霍学川用纱布把伤处裹好，&1dquo;方儿，不知道是一个多月没见还是什么，感觉你成熟了点儿。”

  包好收回腿，方知谨蹭过去靠在对方肩上：&1dquo;我在剧组没什么娱乐，下了戏就回酒店歇着，期间想了好多事儿，想了想我，也想了想你，还想了想他们。”

  &1dquo;跟我说说。”霍学川握住了对方的手。

  &1dquo;这两年为了红老折腾，不红的时候眼红别人，红了还想更红，但这事儿哪有尽头啊，就跟钱挣不完一样。我截胡角色、捆绑炒作、自曝卖惨，虽然也被别人坑，但烦人事儿好像都做了，但到头来现能红根本不是靠这些。”

  走红是因为演好了小哑巴，大爆是因为在两部电影里表现出色。

  霍学川接道：&1dquo;花招百出再缭乱都是虚的，尽管风气如此，但这股风不能把一个艺人吹到九霄之上，说到底还是要看本事。”

  &1dquo;嗯，所以白玉兰奖听天由命吧，我也不打算花钱买了。”方知谨张开手指，然后和霍学川十指相扣，&1dquo;我现在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很踏实，其实你什么资源不能给自己砸呢，但入行这两年你只动过三次关系，每次都不是为自己。”

  第一次是为谢经年，使关系让比赛取消内定，第二次是为方知谨，帮他教训欧拉，第三次是为元远，出事儿的时候到处打点。

  霍学川语很慢地说：&1dquo;踏实听着不像描述帅哥的，那你以前最喜欢我哪点？”

  方知谨语也被带慢了：&1dquo;喜欢你欠吧，跟我这种劲劲儿的挺配，一个产房出品，二十来年没分开过，老了撮一个骨灰盒里，怪浪漫的。”

  他们坐在摇椅上闲聊，聊困了就闭眼歇会儿，霍学川也没再追问跟方霏坦白的事儿，其实他压根儿没打算让方知谨来说，娘俩相依为命不容易，这种容易产生情感波动的事儿还是他说比较好。

  晚上要回干休所，开车离开前想起什么似的问：&1dquo;对了，年哥最近联系过你么？”

  方知谨摇摇头：&1dquo;年哥正在开个巡吧，再说也没事儿可联系我啊。”

  &1dquo;他给小漠演唱会的票了，没道理把咱们落了吧。”霍学川打着火，&1dquo;我就担心他还放不下，想彻底跟以前的人断了往来，那我得伤心死了。”

  正在开个巡的谢经年还不知被念叨了，内场和看台坐满了歌迷，夜色迷人歌声更迷人，他恢复精神后就一直投入在工作中，专辑《一年一年》正式推出后取得了巨大成功，演唱会也已经进行到了第二站。

  整晚热唱非常消耗体力，结束后他自己闷在休息室缓了很久，等换了衣服离开，没带助理也没带保镖，就戴了口罩和墨镜。

  不算熟悉的南方城市，入夜后感觉很温柔，车停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谢经年坐在最里的角落叫了碗面。

  面端上来还赠送一叠小菜，吃进嘴里怪怪的，他问：&1dquo;老板，这是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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