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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不二摇头道:「天下之大,又何处可寻。何况我们习医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师父可以悬壶济世,行医救人,顺路去找燕公子,这不成了么?」薛不二皱眉道:「你小子出这个注意,是不是想把我骗到谷外,你好在家偷懒?」「没有的事,师父你多心了。」若言毕竟还是小孩,被师父猜中心思,登时十分尴尬,连忙假装咳嗽,却是没瞒得过薛不二,被狠狠在头上敲了一下。「这件事我自有计较,你别乱出主意。」洛阳城的曲门巷里,新开了一座小酒坊。酒坊的主人姓薛,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生得平平,眼缝狭长,平日便如久睡未醒一般,但酿的酒却是极好,为人随和,造酒却是极为认真,每一坛都是主人亲自封坛,绝不兑水,在洛阳城中口碑极好,生意于是一天天好了起来。这酒坊主人十分年轻,带了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独自过活,身边却不曾见媳妇。常来买酒的客人有多事问一句的,这酒坊主人便说是妻子难产过世,言语之间,十分伤心黯然,便没有人再问他了。他虽然生得相貌平常,双目无神,但性格温柔,举止从容,气度实是和普通人不同。而且他在洛阳中住了三年,来说亲的媒人无数,他却仍然不愿再娶,显然对妻子必定情深意重。以后就是他改变心意娶妻,也绝不会三妻四妾。这酒坊主人自然是燕青阳了。他带着孩子逃命在外,自然不能再用原来的姓,于是便假称姓薛,自然是为了薛神医的缘故。自从离开静溪山后,他身无分文,一路乞讨到了中原,幸好这几年新帝登基,恰逢盛世,未遇灾荒,别人看到他带着孩子十分可怜,施舍得也多了一些。他积攒了钱买了丝线,走到中原时,已完成了一幅绣品。这刺绣的技艺他曾下了不少苦功,只是绣品都用在乔府中,也从未拿出去卖过。如今只卖了一幅,便赚了二十多两银子。他绣了几幅,名气便传了出去,价钱节节抬升。他自幼生于天山,长在乔府,如今来到中原,才知道天下之大,有很多东西都没见过。和中原人相处,他也渐渐明白,一个大男人,凭借绣工出名,终究会被人耻笑,虽说卖时都托言是自己的妹子绣的,但许多人却因此对他那传言中的妹子有了好奇。于是拿了卖绣品的钱来到洛阳城,开了一个酒坊。这座酒坊是专门造酒卖的,不像别的酒馆还负责招待客人,因此盈利都只在酒上,虽然利润微薄,但生意极好,过了一年便略有盈余,但他想着这钱是留给薛神医的,日子仍旧过得十分清苦。宝宝一天天长大了,他只盼望宝宝能坚强些,于是取了乳名叫做烈烈。但宝宝性格好动,倒像是矫枉过正一般,调皮得紧,又十分任性,才一岁多大就将整个房间搅得天翻地覆,青阳没办法只好给烈烈请了奶娘。生意一天天好起来,又是两年过去。青阳的酒坊店面并没有扩大,却请了两个人帮忙抬酒坛子,那两个人一个只是少年,轻佻好动,叫做阿初,另一个却是住在隔壁的李大哥,在酒坊帮工的。酒坊除了放酒的地方,后院便只有青阳自己的房间和厨房。阿初和李大哥都住在外面,都已成家立业。现在烈烈已有三岁,没有哪个乳母能受得了他的,请丫鬟带他又怕不够细心,而烈烈现在谁的话也不听,趁人不注意便跳上桌子、椅子不停地蹦,还喜欢揪客人的胡子,虽然客人不介意,还笑呵呵地逗他玩,但也不可能任由宝宝这样下去。终于有一天,烈烈踩坏了一坛酒,人也掉到了酒坛子里。本来这坛子也不易踩坏,但偏偏这坛子酒是开封过了的,口又大了些,烈烈又借着椅子爬上去踩,于是整个人都掉了进去。青阳正在给客人打酒,一听声音,回过头时,几乎魂飞魄散,慌忙跑过去把烈烈从坛子里抱出来。烈烈知道闯了祸,不敢再哭。那酒不是烈酒,是给姑娘们喝的桂花蜜酒,其实也不大伤害身体,但烈烈年纪太小,咕嘟嘟地喝了几口酒后,也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十分茫然的表情,他浑身湿淋淋地,沾了酒水,却呛咳着不敢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青阳。青阳一狠心,便把烈烈打了一顿。「以后我死了,你还是这么不懂事,谁来照顾你?」自从换了面容,他便再也没有哭过,此时想到伤心处,竟是难以克制。烈烈才只三岁多些,被青阳横在膝盖打了屁股,却仍旧坚强地不肯吭声,此时看到青阳流泪,伸出小手给青阳擦了擦,小声道:「爹爹,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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