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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雅右手握着刀柄，整把匕没入心口，几乎穿心而过，血迹瞬间从心口的位置渗出，浸透了白色的卫衣。

  她脸色平静，略微有些苍白，语气淡漠地说：&1dquo;既然是你给的，我便散去这一身修为又如何。”

  修炼之人都有自己的&1dquo;窍门”，不是丹田就是心脏灵府，一旦窍门被封或者破坏，轻则修为尽散，重则一命呜呼。

  君雅身形晃了晃，往后倒去。

  原野站在她身旁，脑海一片空白懵，双手颤抖地接住她，又怕碰到伤口，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一向冷硬的男人，其实年纪比她还小些，眉眼间露出几分少年的茫然惶恐，乌黑漂亮的眼睛通红，神情像是暴怒，又像要哭。

  &1dquo;你、你为什么啊——”他垂下头，脸埋在她的头顶，近乎呜咽地说。

  君祖脸色难看至极，再也笑不出来，周身气机狂暴，眼里爬满血丝，看上去宛如恶鬼，低语：&1dquo;你竟敢、你竟敢&he11ip;&he11ip;”

  &1dquo;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君雅半靠在原野怀里，撑着身体坐起来，淡淡挑眉，带着几分睥睨：&1dquo;为你做嫁衣？想都不要想。”

  她抬手按上自己的眉心，一簇金色的火焰从额间取出，悬在白玉般的指尖。

  自燃神魂。

  达到炼神还虚境界后，身死并不代表道消，只要神魂完好，换个壳子便能复活。

  但如果自燃神魂，等同于灰飞烟灭。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1dquo;你给我住手！！！”君祖脸色狰狞地大吼，然而放出的灵力，全都对她无效。

  君雅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随着心头血干涸，渐渐流尽。神识也越来越微弱，指尖金色的灵火只剩一丝火苗，将要熄灭。

  她靠在原野怀里，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轻得近乎听不见：&1dquo;抱歉。”

  &1dquo;你在跟谁道歉？”原野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他垂眸看她一眼，淡淡孤冷的眼神看得她一怔。

  &1dquo;你&he11ip;&he11ip;想起来了？”

  他低低&1dquo;嗯”了一声，单手拖着她的后脑勺，沉声道：&1dquo;我可以用空间之力，保存你的魂魄。换个世界，为你重找身体。”

  她都已经自燃神魂了，哪有魂魄给他保存？

  君雅看他倔强地沉着脸色，没有揭穿，难得笑了一下：&1dquo;好。”

  原野却像到了临界点，猛然低头，埋在她头顶闷闷地说：&1dquo;你不要死。”

  &1dquo;好。”

  &1dquo;不许骗我。”

  &1dquo;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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