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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一时答不上来，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他的绿色记本。&1dquo;宣泻是从书写冲动开始的。你、基恩、还有我，可能还不止我们三个，还有很多，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可扼制地要写东西，而每个人写的东西都一样。”

  诺斯拒绝看记本。

  雨水落在两个人头上，抽打着两个人。似乎街上每一个被雨浇着的人都认识他们，每只眼睛都透着某种熟悉的目光。诺斯一阵心悸，抓紧了被雨打湿的纸说：&1dquo;我得走了。”

  他能感受到波特火辣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波特看不出他明白了没有，诺斯也不能向他肯定什么。

  波特像一位父亲一样握了握他的胳膊说：&1dquo;我妨碍你工作了。我们以后再谈？”

  诺斯点头同意，他只是怀疑他还能找谁谈。

  他转身离去，迫不急待地要忘记波特对他说的话，急着要去做他的工作，尽他的职责。他要活动起来，让波特自己忙去吧，但是他刚离开一位老人，就撞到了另一位老人身上。

  诺斯连忙道歉，但是那位打黑伞的老人没有动。他站在那儿的，微微侧着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诺斯手里基恩的照片。

  诺斯要走开，但是老人撑的雨伞抖动着，雨水浇到他头上，他站住了。是老人的手在抖动，开始很轻，但是越抖越厉害。

  撑黑伞的人似乎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这是彭对他讲的人？诺斯感到他应该快些，否则就失去机会了。他给他看了看他的证件，追问道：&1dquo;先生，你认识这个人吗？”

  撑黑伞的人什么也不说。

  &1dquo;先生，我知道你不放心，但是你可以对我讲。”

  有其他人走过来，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迫切地要隔开他们。他们挤过人群，拉了拉撑黑伞的人，让他回来，跟上他们。不行，他们警告他，不能和他说话。

  诺斯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愤怒地举起他的证件，&1dquo;警察在办案!放开他!”

  撑雨伞的人抬起头。

  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从草药商那儿买的药，眼神里透着秘密。他一脸倦容，头灰白零落，戴着眼镜，目光坚定，犀利又睿智。他认识照片里的人，也认识拿照片的人。

  可他仍然紧闭着嘴，他的保护者簇拥着他离去。

  留下诺斯一个人呆若木鸡。

  唐人软语（7）

  我认识他。

  他感到血液在身体里流动，心里一阵慌乱，浑身无力，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波特看到情况不对，从人群中挤过来。

  &1dquo;等等!”诺斯大喊，想赶上他们，&1dquo;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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