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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后宫从北国回到成,已经有段日子了。乔四的日子还是过得相当舒适的,大大小小的事务有段衡代他打理,他成日不是在吃喝玩乐,就是在盘算要如何吃喝玩乐,仿佛又回到当年。唯一的不同是,如今每天醒来,睁眼看到的都是同一张脸。每日醒来枕边都是陌生面孔的话,当时是过分的空虚和不安定。但如果一直是同一张,永远都是同一张,那未免也……乔四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眉眼鼻唇,真是无一不美,他对于这脸,和这脸的主人,都没有任何意见。只不过想到,跟同一个人这么过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突然就有点不确定起来了。人生多长呀。真能这么活到头吗?就算他生性嗜好喝粥,一年到头都离不开各式粥类,一天不喝点胃里就总觉得不妥当,中间也必然是要偶尔换换口味的。何况枕边人呢。那张脸的主人睁开了眼,对准焦距后,便朝他露出一个略微迷糊的微笑。在这微笑之下,乔四不由就把方才的忧虑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青年凑过来,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ldo;早。&rdo;只这样鼻尖的碰触,心里就自然而然的一动,而后嘴唇也被轻轻贴住,这回对方停留得久一点,大概三四秒,而后离开。青年坐起身来,伸长手臂取了衣服来穿,这是每天都有的程序,但乔四瞧着他赤裸的宽阔的脊背,还是觉得心跳尚未平复。&ldo;今天我也会早点回来,你有事就打个电话给我。&rdo;&ldo;嗯。&rdo;&ldo;有打算今天怎么过吗。去哪里玩?&rdo;&ldo;还没想呢。&rdo;青年站起身,穿上外套,笑道:&ldo;那等我把事情做完就回来陪你。&rdo;段衡出了门,乔四一时百无聊赖。连白秋实都去赌场工作了,就他一个无业人士,四处闲晃悠。只要有钱,城固然是有很多可消遣的地方。然而不能花天,只能酒地,有酒池,没有肉林。酒不跟色配在一起,那也就谈不上什么乐趣可言了。乔四终于还是一路溜达到赌场酒店,打算去看看段衡。路过的时候不经意,一眼就瞧见大堂经理办公室外面坐了好些个年轻人。年轻的……新鲜的……男孩子。……乔四不由就转了脚步,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经理见他大驾光临,忙站起身迎接:&ldo;乔先生。&rdo;乔四做出一副视察工作的严肃姿态来:&ldo;这是……&rdo;经理诚惶诚恐道:&ldo;我们正在招新的服务生,乔先生您有什么要吩咐的?&rdo;乔四&ldo;哦&rdo;了一声,挥一挥手:&ldo;没事,你们忙,我就看看。&rdo;乔四在椅子里舒舒服服坐着,手边一杯茶,眼里无限春光。只是应聘服务生而已,来的这些孩子姿色居然都不错,有几个甚至还算得上十分清秀,乔四眯着眼端详他们,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有趣,十七八岁的孩子们,长得实在太对胃口了。乔四都有点想重操旧业了,再弄个演艺公司什么的,每天进进出出的多少美人,养养眼也好啊。看得正心花怒放,突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ldo;四爷。&rdo;乔四蓦然被从无尽畅想里扯回来,高大的青年站在门口,姿态挺拔而不可动摇,眼神锐利,却微笑道:&ldo;听说你来了,我过来看看。&rdo;乔四回过魂来,忙咳了一声,清清嗓子:&ldo;哦,我是来瞧瞧他们工作做得怎么样。&rdo;&ldo;做得怎么样呢?&rdo;乔四点一点头:&ldo;不错不错。&rdo;青年笑了一笑,但那笑容并没有愉悦的意思。乔四想不通了。乱吃东西固然是不对的,但他不过就是看看而已,看看还不行吗?已婚男人走在街上,看到路过的美女,也会跟着转转眼珠子的,这又无伤大雅。看都不给看了,这剩下的几十年,可还怎么过?果然一路回来,段衡都不冷不热。不和他说话,但也并不发火,只那么凉飕飕地把他放在一边晾着。一碰上他这样,乔四就心虚气短。见青年独自在那坐着,腰背挺直,神情冷淡,美则美矣,却是凌然不可侵犯,心里不免要唉声叹气起来,但还是得慢慢挨过去,先咳了一声,再示好道:&ldo;今天有人送了些二头鲍过来,晚上你想怎么吃?鹅肝来焗,还是清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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