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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式耜皱眉：“不可！守孝乃是大义，国母丧，陛下岂会同意太子夺情出征？午门又岂是上疏的地方，就算陛下不怒，吏部也是不会轻放。”

  “湖广危局，不可等待，就算朝廷要罢学生的功名，学生也认了！”张家玉仍激动。

  瞿式耜叹口气，端起茶碗：“万事不可冲动，你回去吧，此事，我会找蒋老商议。”

  张家玉意犹未尽，但老师已经端起茶碗，没办法，他只能拱手离开。

  等张家玉走后，瞿式耜不再犹豫，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就写好的奏疏，说道：“备轿。”

  很快，瞿式耜来到了通政使司。

  站在通政使司面前的小广场，看了一眼通政使司的门楣，又看天上的太阳，他暗暗吸口气，迈开步子，毅然走了进去。

  “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瞿式耜有本！”

  ……

  “什么，瞿式耜上疏请太子夺情？”

  “瞿式耜疯了吗？他这是干什么？”

  “是啊，他本身就是詹事府右庶子，这岂不是将太子架在火上了吗？”

  “非是那么简单，此事怕是太子授意。”

  “太子自己要夺情？”

  “是啊，不然瞿式耜何敢上这样的奏疏？”

  瞿式耜乃是钱谦益的门人，是正儿八经的东林，而东林最看重守孝的，所以他的这个奏疏送到通政使司，再送到内和御前之后，消息很快就传开，并轰动了京师。

  乾清宫。

  剧烈的咳嗽声中，崇祯帝将瞿式耜的奏疏抛在地上，怒道：“皇后尸骨未寒，朕就让太子夺情，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朕？”

  ……

  太子府。

  朱慈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脸上带着感激。

  他知道，瞿式耜这是把自己舍出去，以为他吸引火力，毕竟没有人会自己上疏，请朝廷“夺情”——在这个礼法严谨的时代，这属于是离经叛道、惊世骇俗，身为太子，朱慈烺也不能这么做，因此，在给崇祯帝的奏疏中，朱慈烺只是说了孙传庭和马士英都不合适，但却也不能自己主动提出“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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