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三割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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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皱眉呜咽,右手软绵无力的吊在身侧。
“这就坚持不住了。”陈野说完,光头气得腮帮子抖,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从桌面到地上再到墙上窗户上,血迹糊了整个屋子,连监视器都未能幸免。
就算打死,也不会有人阻拦。
届时随便找个借口扔到海里喂鱼了事。
这就是绿岛监狱。
奈何陈野身高并不占优势。
可人除了命根子,最脆弱的地方,便是眼珠子了。
陈野被光头压制在地面,光头操起不远处的瓷片意欲刺破他的喉咙,少年毫不犹豫抬起右手两指扎进他的眼眶里,无论他多咆哮,胸腔如何颤抖,少年生挖了他的双眼。
场面一度血腥。
失去光明的光头,不知道双手是该捂着上面还是下面,瘫倒在地上打滚,痛吼。
陈野脸上的血早已凝成固体,暴戾裹身,恐怖如斯,他不紧不慢站起来,扫了缩在角落的一群人,朝旁边的千斤顶走去,铆足了力气,全身肌肉绷紧地抬起它,稳稳地砸在了光头头上,只听得头骨碎裂,口腔喷血的一声呜咽。
安静了。
太安静了。
此时的少年,握着拳,佝着背,满脸横汗气喘吁吁地盯着角落那群人。
无人敢上前,无人敢讲话。
大门打开,手持电棍,警衣板正的长官看着全身腥臭的陈野。
想活吗?
想。
*
陈野不喜欢灯光很亮。
所以他格外喜欢台湾的夜晚,尤其是黎明破晓前,那种无边无际温柔的蓝,那样明朗纯洁的光,就好像是在探寻另外一个未知世界一样,觉得很冒险,很刺激,很好玩。
他很喜欢。
连带着头顶螺旋桨的声音竟也变得格外动听起来。
陈野闭着眼躺坐在座椅上,修长的食指在玻璃杯中的冰块上慢慢儿打转,等到指腹变得湿润,变得红润,才时不时抬起一点距离,由着水珠轻轻浅浅汇聚之后重新砸在冰块上。
座椅后方的狗才醒,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手脚都被绑着,无论他尝试用嘴还是费力挣扎,那种结只会越来越紧。他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废气很喇嗓子,心中猛地一颤,声音抖得跟拨浪鼓似地:“是。。。是谁。。。你是谁。。。”
陈野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杯子。
狗听到召唤,肘腿并用地爬到他脚边。
太黑了,狗看不清,因为眼镜没了,只能靠嗅觉。
他鞋子上有股恶心的味道,但是狗难以用匮乏的言语来形容,毕竟平时演讲的稿子都是找人写的。
没有灵感,但是小心思良多。
狗张大嘴,想要撕咬他的鞋子,只循着气味,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地逗他玩。
可是这样,狗会大叫,会不耐烦,甚至会生气。
“你放了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的,我是国防部的情报员,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是吗?国防部的情报员不是都被送进绿岛监狱了吗?哪里还来的什么情报员。”
狗心中大惊,立时求饶:“我错了,你要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只要你保我一条性命。”
陈野慢慢睁开眼,侧头睨趴在脚边的男人,猛地抓住他油光铮亮的黑发扯到直升机门边,清凉巨风吹得狗肥头圆耳发懵,他惊恐地呼救,怎奈这是六千米高空,连鸟儿都没有一只。
如何能救得了他。
天边逐渐光亮,陈野的脸半藏在鸭舌帽下,俯身贴耳,勾起嘴角,“你觉得从天到地,这样的距离算不算大代价?”
不等狗吠,陈野声音极低地贴在狗耳朵旁:“可我怎么舍得让你付出代价呢。蒋先生,我好久没听你演讲了,咱们今天来个巡回演讲,好不好?”
“啊——!”狗脖子上拴得是条挂人结,笨拙肥大的身躯被吊挂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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