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为什么（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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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纪毓嘉的心也在此刻破碎。

就让沈明序恨她吧。

时隔多年，还能从沈明序口中听到结婚。

足够了。

沈明序犹如暴怒的猛兽，挥手间打掉瓷碗。

啪——

解救汤四处飞溅，不大的厨房内连呼吸声也戛然而止。

再次响起的嗡嗡声划破短暂的寂静，灶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弹出‘周敏英’的名字。

沈明序嗤笑：“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植物人了吧。”

“碗碎了，我先收拾。”

“锅里还有，再给你盛一碗吧。”

纪毓嘉微微一笑，仿若无视发生地蹲下身。

她小心把瓷片放在围裙上，全程无视濒临爆发的沈明序。

“纪毓嘉！”沈明序突然捉住她的手腕。

瓷片从手里掉落时，划破掌心，冷冽的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伴随着瓷片清脆落地的声音，纪毓嘉又笑了起来，“怎么了？”

沈明序殷红的眼中倒映出纪毓嘉脸上岿然不动的平静。

仅有的希翼逐渐熄灭，脸上与眼里是刺骨的寒意。

他笑了，“好，我明白了。”

“希望弟妹和霆准可以幸福。”

纪毓嘉淡淡嗯了声，目送他离开厨房。

‘砰’的关门声响彻房间，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

地上的汤汁四处蔓延，纪毓嘉轻叹：“浪费了，我自己喝吧。”

她半蹲着，继续捡碎片。

动作越来越快，锋利的边缘在指尖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捧着围裙的手一抖，瓷片又‘哗啦啦’落一地。

循环往复，地上的瓷片猩红点点，数量没少。

铃声突兀响起，纪毓嘉一激灵，茫然地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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