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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醒來的時候手被烤著羈押在審訊室內,面前是封閉的桌板,前方隔著一張桌子,桌子後坐著秦馴與另外一名審訊官員。
「醒了。」秦馴看著許弈眼眸微睜的模樣坐的端正壓迫。
頭頂炙白的燈光打在許弈臉上半明半暗交錯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知道殺了韓袁自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他想殺了可不止韓袁一人,人不分辨善惡,有些人他便自己殺,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忽地許弈淡然地抬眸。
他一直以來都為了這事情活著。
直到潭非濂的出現,他的人生好像才有了奇怪的顏色,霓色繽紛的彩虹和甘霖雨露落在指尖。
有了期待,人就會想活下去。
許弈想,如果從牢獄中出來,能再次見到潭非濂,或許他能夠變得勇敢一些。
「你為什麼殺韓袁博士?」秦馴手中拿著筆,指尖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手中的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要殺我,我為什麼不能殺他?」許弈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滿臉不屑。
「韓袁綁架我的父母,我想殺他,又有什麼不對嗎?」
「韓袁的助理的供詞是你妻子是異種,韓袁之所以要抓你的父母,是因為這個原因,韓袁只是想讓你交出潭非濂,並且在護著你不將事情鬧大。」
秦馴輕輕敲擊桌面,眼底晦澀難測,光源下眉間那道猙獰的傷疤可怖至極。
「潭非濂是異種?」秦馴問。
「不是。」許弈回答的篤定,「他只是我的妻子。」
「那他去哪了?」秦馴瞳孔流轉似笑非笑打量著許弈。
「既然不是,為什麼防控不在韓袁死後就找不到他了。」
「我們離婚了。」許弈厭棄地面色掩藏著難測的情愫,「我膩了,甩了他,不行嗎?」
「人都看中鮮感,他一沒學歷二又不會賺錢花錢還厲害,誰養個花瓶都會累,這很奇怪嗎?」許弈眼神懶散。
「那潭非濂去哪了?」秦馴試探道,「他在哪?」
許弈:「他在哪那是他的自由,我管不住,更不知道。」
「你這是心虛。」秦馴狹長的眸抬起嘴角壓著,「在怕什麼?」
「怕我查到潭非濂就是異種的事實?」秦馴問。
「韓肆白的活動軌跡和那日在懸崖幫助異種的人不同,他在給你頂罪是嗎?」秦馴調子壓迫的厲害。
「找不到兇手就隨便栽贓,是防控局的一慣手段嗎?」許弈輕蔑無視道。
秦馴笑出了聲,「許弈你可真聰明,要是找不到潭非濂,真是個死局呢。」
「但你殺了韓袁,這罪責,你可逃不掉。」秦馴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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