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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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祖宗和新欢打得火热,所以我压根没想到他会回来。
我上楼发现书房门敞开着,整个人惊了下,里头站着几名下属,都穿着制服,祖宗越过那些人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
他不想暴露我,所以我也没出声,安分守己回了卧室。
没多久听见走廊有动静,我知道他们走了,让保姆把原本要送进书房的茶交给我,我去讨好祖宗,总不能让他新欢将风头都占了,外面的女人有多吃香,我的处境就有多危险。
我走到门口祖宗正好说话,他告诉秘书盯紧王苏韵,不要给他惹出麻烦来。
秘书很为难,“王小姐不肯吃药,保姆撞上过两次,她偷偷扔了。”
别看我当祖宗的面儿那么听话,背地里怀孕上位的念头我也动过,他这种身份的金主不是满大街都有的,千载难逢才碰上,难怪王小姐做梦都想把他拴牢了。
只不过我比她们看得更通透,更懂得揣摩男人心,用孩子争前途,是情妇最冒险的一步棋,赌赢了,自然母凭子贵,赌输了,屁都捞不着,还惹一身腥。
祖宗靠在椅背,台灯的光束很淡,洒落在他身上,他慵懒支着下颔,漫不经心又透着一丝凶狠,“不吃,就把子宫摘了,让她自己选。”
秘书说明白。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也没进去撞枪口。
之后几天祖宗都住在我这里,故意冷落她,那位王小姐也挺没长眼的,天天催他,说新买了衣服,想让祖宗看看。
后面几天,王苏韵都是又哭又闹的,也没把人勾去,后来可能有高人指点,她就消停了。
第四天傍晚,米姐的司机给我了个打电话,说她被条子从赌场直接抓走了。
我听到这消息吓一跳,米姐的名头这么响,在东三省的风月圈是金字招牌,条子对她那点破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可没吃过这亏。
我问他犯了什么事。
司机说不小,恐怕要搞个臭名昭著。
我顾不上多问,换了件衣服直奔局子。
米姐背后牵扯的大人物是省里的爷,区局不敢出头,市局出面关押了。
我从车上下来,司机正满脸焦急等我,他指着一栋灰色审讯大楼,“在里面。要是实在解决不了,麻烦陶小姐找沈先生通融一下,这事说什么不能让米姐后台知道。”
祖宗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捞我那回,刘总也算人物,他死咬着不放,祖宗又不能暴露,暗中动了不少人脉封口,他警告我要不是对我还有点兴趣,他就任我自生自灭了。
我没把话说死,让司机先带我进去摸摸情况。
米姐被关押在二号审讯厅,房间里灯光惨白,阴冷阴冷的,她蜷缩在角落发呆,大概被折磨得够呛,面容特别憔悴。
我喊了她一声,她这才有点反应。
她从地上捡起半根烟,问我有火吗。
司机给她点上,她吸了一大口,“阿猛死了。”
米姐手有些抖,但很快控制住了,她怕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昨晚上死的。
夜总会的鸭子,尤其阿猛这样的摇钱树,平时老鸨子都捧着,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死,肯定有人下手了。
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米姐神情很平静,仿佛这个男人和她没有半点关系,“鸡和鸭,本来就是贱命一条。”
我从她语气里听出了不对劲,“你做的?”
米姐掸烟灰的姿势一顿,她笑出来,扭头看我,“陶梦,你太聪明了,你在祖宗身边最好收敛一点,当官的不喜欢情妇这么精,只有又傻又漂亮的,睡在旁边才踏实。”
我朝司机使了个眼色,他去门口守着,米姐抽完半支烟,全身颤栗捂住脸,“他威胁到我的生活了,他就该死。我后台怀疑我背着他偷汉子,你知道的,这些官场大爷,最痛恨情妇背后劈腿。阿猛不是死在我手里,是死在贪婪手里。”
她低低笑出来,笑声越来越哽咽尖锐,“我如果还能出去,我不想毁在一个鸭子身上,我走到今天,比你们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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