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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不会需要它太长时间,当飞船装着的装备到来时,我们会还给你。”
&1dquo;你总是拥有一切,”盖大声地打断他的话,就像突然刮起的龙卷风一样,&1dquo;你有头脑,有魅力,有父母。你们相互拥有。
你能讲话,能一直醒着做事。”
&1dquo;盖!盖!”凯莉突然说道,&1dquo;你知道我总是爱你的。”
他无情地用手把她推到一边。
&1dquo;尼克,你总是拥有一切,”他像一名斗土一样跳向尼克,就如同一只猛虎,&1dquo;你拿走了宝石,当我在研究它时你又带走了凯莉。”
&1dquo;不!”凯莉抽泣道,盖隆隆的声音打断了她。
&1dquo;我认为宝石是我的,我做成的,我父亲帮我拿到了它,我需要它,我的意思是我将保留它。我不会放弃的,不会为了你,金叔叔,”他以一种令人麻痹的目光望着我,&1dquo;也不会为了凯莉,我不会为任何人放弃它。”
街上除了盖粗粗的喘息声和金属蚂蚁的哀叫之外,一片寂静。热浪在我们之问翻滚,我闻到盖身上有一股腥味。
&1dquo;这会伤害你的,盖,”尼克冷冷地说,&1dquo;这也会伤害凯莉。我也不想这样,但你不给我们选择的余地,我是为四面体而来的,我们要得到它。”
盖朝他弯下身来,就像一只大猫。
尼克继续说道:&1dquo;凯莉已确定了它的位置,就在银行的地下室里,复制机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它挖出来。我们并不想伤害你,盖,我希望你不要阻挠我们。”
盖开始攻击了。
&1dquo;停下!盖!”凯莉尖叫道,&1dquo;如果你还爱我的话。”
尼克向后跳去。无声无息中那球体分裂成了无数个金属蚂蚁。它们就像大黄蜂一样嗡嗡地叫着,围住了盖。它们所出的硫磺烟,熏得我眼睛无法睁开。
盖咆哮着冲了过去,蚂蚁们向他俯冲过来,太阳顿时被遮了起来。金属蚂蚁们吮吸着盖的能量。我向后退去,觉得骨头里阵冰冷,我麻木地站在那里颤抖着,嘴里苦而且感到恶心。
盖愤怒而痛苦地大叫着,蚂蚁们没能阻止他,我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由于四面体的保护,也许是凯莉的恐惧减缓了金属蚂蚁的进攻。更简单的原因,我猜,是因为尼克不忍杀死盖,虽然盖并没有怎么懊悔。
盖猛烈地挥舞着大手把头上的蚂蚁赶开。当凯莉冲向他时,他把她推开。他张开双爪,抓住了尼克的喉咙使劲摇着他,我听到尼克的脖子出啪的一声。盖用尼克那松散的身体驱打着金属蚂蚁,然后把他扔到了凯莉脚下。
尼克抽搐着,静静地躺在地上,凯莉尖叫着在他身边倒下。
奇怪的事生了——金属蚂蚁死了,它们的哀叫声消失了,尸体就像被砸碎的老式钟一样叮叮当当地散落在地上。
突然间太阳又明亮起来,在它的热浪下,法院广场肃静而孤独。凯莉跪在尼克旁边,尼克扁平的身体看上去像小孩子一样,肤色慢慢地褪成吓人的白色。盖站在高处,像喝醉的拳击手一样前后摇晃着,我所能听到的只是盖粗粗的喘气声和凯莉可怜的呜咽,我觉得喉咙里一阵苦。
汗水从盖那胀起的圆桶一样的身上流下,在他腹部的毛上流出了几条粗大的汗痕,他身上那浓浓的麝香味堵住了我的鼻孔。
他粗粗的喘气声现在带有了一丝嘶哑的噪音, 种缓慢的无意义的咕哝。最后他摇了摇身子,慢慢的向凯莉弯下腰来,他缩回爪子,笨拙地抚摸着她那颤抖的肩膀。
&1dquo;为什么,凯莉?为什么?”他的咕哝变成了痛苦的问,&1dquo;你知道我不会让出月球砂粒的,你们为什么还非要不可呢?”
&1dquo;杀人犯!”她在他笨拙的手掌下变得僵硬起来,她的尖叫声猛的打断他的话,&1dquo;你这个愚蠢的怪物!你杀死了尼克!毁灭了终端站,毁灭了世界!”
盖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他就像一名被击中的拳手一样,摇晃着大脑袋,迟钝而迷惑。他转过身去,被一只蚂蚁绊了一下,他笨拙地用手把它拾起来,茫然地望着它。突然,他出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并用力把死蚂蚁扔向银行那花岗石墙壁,然后摇晃着往街上跑去。
安迪和比利夫兰躲在旅馆里,盖走后他们出来了。我们把尼克抬了进去并找来了医生,医生很肯定地说他已经死了,脖子断了,心跳停了。颅骨塌陷了下去。
医生被尼克奇特的身体结构所吸引,想对他进行验尸,而凯莉坚决反对。她与尼克待在一起,我想一定是期望他能复活。
想起他俩小时候,一般的药物对他们不起作用,我也对尼克的复活产生了一些希望,但很快希望便破灭了。
当他的身体开始肿胀并且腐烂时,就连凯莉都放弃了。伊欧维因订了一口木棺,我们用车把它送到费尔克司的墓地,盖和他的几十个女人在后面默默地跟随着。
我们没有举行正式的仪式,因为我们所知道的形式看上去似乎不合适。我为尼克作了一番祈祷,也为月球孩子所具有的能量和人类的生存。我看见有几个女人跪了下来,盖和凯莉弯着腰站在墓旁,直到棺材被埋了起来,然后手拉着手走了。
&1dquo;如果你要表示你诚挚的歉意,”当他们走近我时我听到凯莉对盖说,&1dquo;你应带上四面体与和我起回到终端站。我不知道失去尼克后我们还能做什么,但至少我们能试试点亮信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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