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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死在这里，会死在自家老大手上！

  “莫离前辈？”小妖怪的声音打破了方才凝滞的气氛，看着黎苏一脸的毫无所觉，莫离感觉自己会死不瞑目。

  凭什么啊老大！合着您的威胁全冲着我来的？

  我们认识快七百年了，你才见到小妖怪几天？

  然而随着小妖怪开口，莫离感觉到庚辰立刻收敛了威压，无语凝噎。

  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渣男给辜负了。

  “没……没事。”莫离艰难地站起来：“我有点缺钙。”

  黎苏一脸迷惑，欲言又止。

  算了，妖界看起来指望不上的样子。

  庚辰嗓音冷淡地开口：“进来吧。”

  他的记忆不连贯，可也不是完全没有记忆，想要伪装成从前的样子轻而易举。

  他看了一眼莫离，认为对方没有任何威胁。

  不能吓到小家伙啊……龙君舔了舔牙尖，转身带着他回屋里。

  小妖怪殷勤地泡了热茶，用的是抠门龙君的珍藏茶叶，从前都不肯拿出来给他们闻闻味道的那种。

  莫离还以为是龙君变大方了，直到他刚要端起茶杯就被警告地看了一眼。

  莫离：“……”行吧，他不配。

  拿了最近妖管局的事务和庚辰探讨，莫离旁敲侧击，观察着庚辰的反应，然而龙君和从前一样，漫不经心，让他自己看着处理。

  如果不是刚才切身体会到濒死的危险，莫离大概会以为小妖怪在骗他，哪有什么不对劲，这不是好好的。

  黎苏眼见着莫离和庚辰交流和谐，认为是莫离控制住了庚辰的变化，毕竟莫离是庚辰身边最信任的妖。

  他打了个呵欠，引得两妖目光都望了过来，黎苏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你们聊，我先回房间了。”

  “嗯。”庚辰应了声，对他露出笑容。

  黎苏心里有点别扭，自以为不经意地瞅了龙君几眼。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小狐狸的直觉向来准确，尽管庚辰态度柔和下来，他却预感到了更大的危险。

  黎苏一离开，莫离立刻恭敬地低头：“陛下，您现在能控制自己吗？”

  对水族来说，正式的时候，都称呼龙君为陛下，龙，一直是统治着水族的君主。

  庚辰指尖搭着杯沿，“不能。”

  莫离窒息，心说您还真是坦诚，那您现在想不想毁灭世界呢？

  庚辰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开口：“只是入魔而已，很快就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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