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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我是安息香吗,一碰到我你就睡着……”
他从无音那简单的了解了这几天他后山闭关之时,肖一的日子是如何在焦矜地折腾中度过的,又是因为什么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合眼。
待无音讲到肖一拖着三天两夜没有合眼的身躯,守着长寿面在他屋里枯坐了一天,甚至不曾喝过一口水,却在子时刚过时被焦矜羞辱的最终冲出了门去……
他伸手打断了无音,从袖中摸出一方手帕,默默的倒了一杯凉茶,手中酝起两分功力,将茶水捂热,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一遍遍沾着温水,反复轻柔而颤抖地擦拭着肖一皲裂的嘴唇。
“怪不得刚才说话的声音那么沙哑,我还当是戾气伤了喉咙……”魏寻手中动作未停,口中喃喃低语,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其实魏寻觉得自己也不想如此隐忍淡定。他觉得他就该扇自己两个大耳光,然后摔盆子砸碗冲去把焦矜那个小畜生拎到房门口跪着,再好大的一通脾气。
总觉得这样才能稍微对得起肖一。
可一边又怕吵醒了床上的人,一边又气闷的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也不知道时间就这样默默的过了多久,直到他看到肖一本来清冷泛白的一双薄唇在他手中搓得有些微微地泛了红,才尴尬地停了下来,抬头对无音道了句:“继续。”
无音面露难色,似是纠结着不知如何继续。
“无妨。”魏寻还是盯着肖一熟睡的侧脸,淡淡道:“直说就好,无须修饰润色。”
……
魏寻自是无法把肖一心中醉欢坊那段不堪的回忆和他刚才遭遇的重重叠叠地联系在一起,因为肖一的过去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饶是如此,听完全程的魏寻还是把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粉碎……
其实第二天一大早焦矜就从昏迷中转醒,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最大的问题可能还要算二十多年来自诩天之骄子的骄傲自尊被肖一踩进了泥里,醒来之后除了问舅舅什么时候回来,他便再没同任何人说过任何话了。
可是“肖一为邪祟附体,矜公子为护师门奋力迎战,伤重至今卧床不起。”的书信还是插上了翅膀飞去了许清衍和江风掣的手里。
于是当天傍晚,许清衍就带着江风掣回到了山里。
正殿大厅,许清衍面色铁青地坐在掌门的宽座上,听着焦矜那几个拥趸七嘴八舌、避重就轻、添油加醋地讲着昨夜的经过。
派中诸人或因能力不足或历练不够,大抵都不曾听过戾气化形,而许清衍就算修为再怎么不济,作为一派之长也比这些后生多活了几十年。
他越听越觉得肖一突然暴增的能力并不像什么邪祟附体,而是传说中的……
但“戾气化形”几个字出现在许清衍脑中一瞬,便别他打散了去。
活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戾气化形,无异于痴人说梦。
断无可能。
而一边的江风掣便没有那么淡定了,本就暴躁如烈火的性子,碰上了自己最重要的外甥被自己最讨厌的妖孽所伤这般的奇耻大辱,他手中的佩剑不断出“嘶嘶”的金石鸣响,像是按捺不住几欲出鞘而去。
“还有什么可说的!”江风掣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一腔怒火,粗暴的打断了还在夸张描述肖一那一剑骇人威力的小徒的话语,“这明摆着就是那个孽徒不满自己一直以来修为毫无进展,不甘屈居人后,修炼邪术以至心志不坚为邪祟入侵!他伤我矜儿,我必叫他血债血偿!”
说罢,他便提剑大步朝殿外走去。
“掣儿放肆!”许清衍的声音自他背后刺来,话语凌厉,生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可曾想过我凛青山虽非岱舆山那般钟灵毓秀的洞天福地,可也毕竟有无数修仙前辈盘亘在此数百年,山中自有灵气结界。此结界之力一直由山中各代掌门灵气之力维系,掌门若离山,结界则会自然选中山中留守弟子中灵力最强那人与之相系。事之时你七师弟尚在山中,你当那结界是你留守山中时那层窗户纸,任他谁想进来就进来吗?”
许清衍言罢,江风掣即刻面红耳赤,口中支支吾吾的唤了声“师父……”,最终还是说不下去。
既是愤恨,又是羞恼。
“为师不是有意苛责于你,只是你也快不惑之年的人了,收收你那冲动妄为的脾气,焉知矜儿那样的性子是不是随了你……”许清衍长叹一声,“你冷静下来想想,若肖一真是为邪祟入侵,那伤了矜儿的究竟是肖一,还是那邪祟?你此去可是要一并除了去?”
江风掣不假思索便大声答道:“这是自然!”
“那好,为师便再问你。”许清衍倒是不急,仍是一派娓娓道来的架势,“仰你七师弟之力而存的结界都无法阻止的邪祟,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除去?还有现在守在那肖一身边的寻儿,你是用你三寸不烂之舌劝他离去,还是拔剑相向从他手中夺了肖一?”
“我……”江风掣一时无言以对,刚才冲天的气势也散了个干净。
他无奈的想着——
是啊,魏寻尚不能阻的邪祟我又能怎么办?魏寻要保的人我又能奈何?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味。
许清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件事江风掣无力为之,却不曾表达过自己的立场,若是身后有师父师门肯助自己一臂之力,当不会如此难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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