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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y1ephone,肖楚以前買過,因為彈得太過難聽,當天就退回了。」江平野從他手上接過,翻轉查探了樂器正反兩面,像是想起了有的往事,輕聲哼笑了一下。
「原來阿野見過,本來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玩意,想來獻寶的。」季應有些遺憾地說。
江平野接過他遞來的耳機插在「半島鐵盒」上,一隻掛進自己的耳朵,一隻遞給季應。
「我也是第一次玩,不一定彈得好。」
有線耳機線短,為了讓兩人都能用到,季應坐得很近,半邊的肩膀都貼著江平野的背,下巴虛虛地架在他的肩上,雖然感受不到重量,但呼出的氣息卻在若有若無地昭示主人的親昵。
江平野說「第一次」,倒是實實在在的謙虛。他用筆在鍵盤上稍微點了三兩下便找到了技巧,很快一曲逐漸成型的夾雜著機械音的《pastLives》便傳進了季應的耳中。
只不過江平野彈得很慢,像是在適應陌生樂器的質感與演奏方式。
像是日落下光怪6離的海,冷硬的金屬感帶著他們一起沉入水下的神秘世界。
季應閉著眼靜靜地聽,撐在地上的手有些酸,他直起身想要換一個姿勢,側臉在動作間不經意擦過江平野的耳朵,冰涼的耳垂激得他睜開眼睛,卻見江平野也被嚇得側過頭。
呼吸交織在了一起,連鼻尖都只有一線之隔,江平野的耳機落下,也帶動了他耳上的另一隻,在木製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像是第一聲戰鼓的宣告。緊隨而來地便是更加密集和磅礴的鼓點聲。氣息交融中,不知道是誰的喘息先變了聲音,空氣都開始蒸騰起來。
季應睫毛輕顫,開口時聲音又柔又啞:「阿野……」
怎麼辦,好想親你。
江平野心上一跳,預感到季應接下來要說的話,渾身肌肉都僵硬了起來。
如果季應提出來,他要怎麼拒絕?還是……
季應撩開眼皮,視線落在他故作鎮靜的眉眼,又掃過緊抿的嘴唇。脖子上緊繃著的青筋不知是在抗拒還是在緊張,握著半島鐵盒的拇指都壓出了幾條痕。
不能太操之過急了。
季應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得到了很多,也明白凡事點到即止的道理。竭澤而漁不是最佳選擇,逼得太緊也不是一個優秀獵人的作風。
他握住了江平野的手,輕輕把他的拇指撥開,抽出了筆和樂器,將自己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睡前音樂聽夠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不能再強留你。」他的手從江平野的腦後溫柔撫過,克制又放肆地抒發出一點微末的不舍情緒,「晚安,阿野。路上小心。」
作者有話說:
小季打啵蓄力中。
提前祝大家情人節快樂,但是抱著小季和阿野還有家裡的一對小情侶過
順便一提龍魂天狗真的很少年很帥,不同人養出來的風格真的不一樣,有的是憨憨男大帥哥,有的是攻擊性很強的狼狗,總而言之年下感真的很足,我時某人就是龍魂天狗一級宣傳大使
第19章
但是季應今晚睡得並不安穩。
半夜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聲響,像是玻璃杯被撞在了地上,又哐哐地滾了好幾圈,沒個消停。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剛撐起身,就看到床邊站了一個幽幽的黑影,不知道盯著他看了多久。
睡意一下子被嚇散,渾身血氣上涌,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罵人的話剛到嘴邊,黑影突然「撲通」一聲向他倒下,摔在了他的腿上。沈頌的手像八爪魚似的纏上了他的腰,然後嘴巴一張,便是一大聲鬼哭狼嚎。
「季應啊——男人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沈頌酒醒了,但還沒完全醒。不然也不會把自己也一起罵了進去。
季應抬手無奈地在他背上拍拍,困頓地打了個哈欠,含糊地安撫:「好啦好啦,我知道。」
「你不知道嗚嗚嗚。」沈頌埋在季應的大腿上來回蹭,像是一隻樹懶,「那王八蛋不止是出軌,他是要和別人結婚!」
「啊?他不是……」大概是半夜被吵醒,季應覺得自己的腦袋還不太靈光,像是被漿糊糊了一團,不然這句話里每個字他都認識,可為什麼就聽不懂了。
沈頌顫著肩膀抽了抽,憤恨地講述起他今晚的所見所聞。
他提前到了飯店對面的咖啡館裡坐著,就等著抓拍男友和他出軌對象共同進出飯館的場景,最好再來個人贓並獲,他於大庭廣眾之下一把將菜盤子扣在渣男臉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想想都別提有多爽。
沈頌繪聲繪色地描繪起他最初的設想,但理想和現實終究是有差距。沒想到到了飯點來的不止男友,還有雙方的父母,而他那位「出軌對象」則是一個女生。
「他們訂了一個包間,我就和那個服務生說我是女方的弟弟,來看下拱了我姐這顆白菜的是什麼品種的豬,又給她塞了點錢,保證不讓她難做,她就讓我在布菜間偷偷聽了幾耳朵。」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沈頌幸運,他聽得那幾耳朵可都是重點。他那男友大一便有女朋友,一路談上了研究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昨天雙方家長見面就是為了商量兩人的訂婚宴。
女方在隔壁市工作,為了配合他們的時間特意請了假帶上家人過來。沈頌本來預想的大戰渣男徹底沒了用武之地,如果當時貿然衝進去,他有一百種理由被打成腦子不清醒的神經病,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會讓自己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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