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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閨秀說任遙的風涼話,明華裳總會想起一年後的自己。她們現在對她摟摟抱抱,十分親熱,可是明華裳知道,她們並不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而是藉助她討好明華章罷了。
等再過一年,真千金回到鎮國公府後,她們又會如何在背後說她呢?她深夜孤獨地死在偏院,在洛陽貴族們眼裡,會不會只落得一句活該?
明華裳呼出一口濁氣,這時候拐彎到了,明華裳一抬頭,猛地看到一張慘白的臉,身上還穿著紅衣,狠狠嚇了一跳。
沒想到對面的紅衣女子也踉蹌兩步,尖叫道:「鬼啊!」
明華裳認出來這只是一個侍奉的丫鬟,只不過臉被燈光照亮,才顯得格外陰森。明華裳長鬆了口氣,說:「不是鬼,我是鎮國公府明二娘。」
對面女子提著燈,仔細照了照明華裳的影子,臉色這才鎮定下來:「原來是明小姐,奴婢失禮。明娘子,天這麼黑,您怎麼不提燈?」
明華裳是故意甩開引路的侍女,不想讓人打擾的,她說:「難得見到這麼大的雪,我想看看雪光,就沒點燈。對了,你知道平南侯府的任娘子在哪裡嗎?」
紅衣丫鬟擰眉想了想,說:「好像在那邊。奴婢過來的時候,看到任小姐站在假山下面,一動不動怪唬人的。」
明華裳道謝,提著裙擺往丫鬟指的方向走去。
廊外有雪,積雪映出一陣瑩潤的白,即便沒提燈也不影響走路。明華裳順著丫鬟的路走,果真在拐角處看到一個黑影靠在石頭上,茫然望著天上的雪。
明華裳費力提著寬大厚重的衣擺,喚道:「任阿姐!」
任遙回頭,眯眼看了許久才認出明華裳:「怎麼是你?」
明華裳蹬蹬蹬跑過來,笑著說:「我在這邊賞雪,聽丫鬟說你在這裡,我就來找你說說話。你怎麼站在雪地里,冷嗎?我的熏爐剛加過炭火,還是熱的,喏,給你!」
任遙掃過騰騰散發著熱意的手爐,再看向明華裳晶亮的眼睛,不知為何更低落了:「不用,我練武慣了,這點冷根本不算什麼。你看著就嬌嬌弱弱的,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明華裳「哦」了一聲,默默將手爐收回,但依然站在任遙身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我聽說宴會上的事情了。世上見不得人好的總比誠心祝福的人多,你不要太在意。」
任遙輕嗤了一聲,說:「一群衣食住行都要靠別人的嬌小姐,我怎麼會和她們一般計較?我只是難受,我不想成為她們那樣的人,這些年拼命練武,只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靠自己,但我發現,這世上根本沒給女子靠自己的路。」
明華裳聽著沉默,如果是旁人冷嘲熱諷,明華裳尚可以開解;但任遙介意的是這個世道無形的壓迫,明華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任遙忘了面前只是她認識了一天的女子,心中積壓多年的聲音奔涌而出:「我父兄的舊友故交,聽到我的遭遇後都很同情,說日後一定會多多照看我。但我一提起想要繼承侯府,他們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仿佛不明白我怎麼會生出這麼離奇的想法。所有人都覺得我那庶叔吃喝嫖賭,不是好東西,可是他們也理所應當覺得,侯府應該交給男子,不是庶叔,也該過繼一個年幼的堂弟,由我從小養大。平南侯府總是要有男人的,難道還能交到我一個女子手裡嗎?」
「可是,那分明是我的家啊!為什麼我連住在我自己的家,保有我父母的財物,都變成別人的恩賜了呢?」
明華裳沉寂良久,走下台階,默默握住了任遙的手。果真,她的手冰涼,不知道在雪地里站了多久。
任遙酷暑寒冬練武時沒哭,被祖母罰跪祠堂時沒哭,在宴會上頻頻碰壁沒哭,現在有人用溫暖的手握住她,她卻突然潰不成軍。任遙低下頭,眼淚啪嗒落下,哽咽問:「女人都能做皇帝,為什麼不能繼承侯府呢?」
明華裳很理解任遙心裡的苦,但她還是不得不提醒她:「任阿姐,慎言。」
明華裳的嗓音低沉輕柔,在她開口的同時,一聲刺耳尖叫也響徹夜空,完全壓過了她的聲音:「啊,鬼啊!」
第9章暴雪
明華裳和任遙聽到尖叫聲,對視一眼,趕緊往聲音來處走去。
她們來時都沒有帶燈,此刻只能靠著雪地里朦朧的光認路。任遙比明華裳腳步快些,她跑過迴廊,抬頭時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短促地叫了聲,意識到自己在尖叫後強行忍下。
明華裳緊隨其後,她轉過彎,率先看到一抹紅。
一個紅衣女子懸在橫樑上,長及腰跡的頭髮胡亂散著。此刻一陣風吹來,她的身體左右晃動,頭髮被風掀開,露出下方的臉。
明華裳瞧見她臉上的狀況,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退了一步。
紅色的血從她眼眶處流下,淌了滿臉,最可怖的是眼眶裡竟沒有眼珠,而是兩個血淋淋的黑窟窿。
任遙看到女子的臉,再也沒法保持強硬了,顫抖著聲音問:「這是什麼?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明華裳看到迴廊另一頭倒著兩個女子,宮燈墜地,燭油滴到紙上,已經燃燒了起來。明華裳說:「後面那兩人不知道是生是死,任阿姐,我們一起去看看。」
迴廊外是一個小池塘,此刻被雪覆蓋,明華裳也不知道下方有沒有窟窿,不敢貿然上冰,便背靠著牆壁,小心繞過懸掛在房樑上的女子,快步走向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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