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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重复的动作训练,俞近识只跟她简单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没有闲聊别的,之后也不怎么说话,她也不爱说话,更不好奇自己为什么被录取。
下午三四点,两人到了省城,省队的训练基地面积很大,尤其是乒乓球项目,设施和待遇都不错,毕竟是国家的重点体育竞技项目。
宿舍的条件也很好,四人间,比区城的环境更好。
春冬季容易生流感,前段时间省城就爆过一次,训练基地也有一些人感染,有的人症状轻,吃了点药就好了,有教练和队员,则离开了训练基地,因此,常晴入住后,宿舍还有一个空位。
她有两位舍友,高个马尾的叫黎海燕,十五岁,矮点儿,白白净净的一个,叫何虹,两人同龄。
两人都是从宁城的乒乓球队升上来的,进入省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何虹话多,主动热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年纪这么小的队员,主动请缨带着常晴熟悉了一下基地,下午三个人一起在食堂吃饭。
省队有补贴,但是不粮票,食堂给他们吃的餐是配好的“营养餐”,何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省队的时候,看哪儿都奇,都惊叹,她想来,常晴也应该是这样——只不过年龄小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问,她作为“前辈”,自然该主动点儿。
“我以前那个教练人特别好,他说,打乒乓球呢,最重要就是快乐,如果高兴了,就抓住状态多练练,如果心里不舒服,一定不能硬抗,得先疏解了,才能继续。”
何虹继承了她上任因流感而离职的教练的精髓,把“快乐乒乓”四个字写在了脸上,“不知道现在这个教练,凶不凶啊!”
黎海燕说,“他是不骂人,所以你的训练进度也是最慢的,再这么下去,”她敲了敲桌子,“你就得回宁城了。”
何虹吐了吐舌头,“我可没你那么厉害,张教练那个训练强度也就只有你能做的那么轻松吧!而且,我能来省队一趟,见识了这么多高手,学了那么多东西,早就满足啦!”
常晴则低头吃饭,吃的仔细干净。
两个舍友介绍自己——或者说,何虹介绍她们两的时候,免不了提到一些事儿,比如,李海燕从七岁就开始接受专业的乒乓球训练,何虹十二岁拿了市赛的冠军——黎海燕是十一岁拿的。
两人也因此进入省队教练考察的视线中,之后顺利进入省队。
在何虹的理解中,常晴这么小年纪就能进入省队,肯定有更多令人惊叹的传奇经历,所以她说完,充满期待地看向常晴,“小晴,你呢?”
常晴答得很坦然:“我?我没有什么成绩。”
“怎么可能,你别在咱们面前谦虚呀!”何虹不相信。
她是没什么成绩,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何虹问了几遍,才终于相信了常晴的话,但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这种事我还没听说过……”
“教练是空降来省队的,”
黎海燕提前吃完了,靠在椅子上,说,“队里的人都是教练自己录进来的,教练手底下没人,也就出不了成绩,如果不是流感,你还到不了他手里。”
她继续道,“而且,分过去的两个人——你和那个男生,都是队里成绩垫底的,说不好再有半年,就要退回地方去,也就只有常晴,是教练自己招进来的。”
黎海燕闲聊的时候话不多,但一开口全都是信息量,“常晴年纪小,没成绩,招她进来,教练顶着的压力不会小,如果短时间不能证明她的能力和价值,影响的不止是她自己,还有她的教练。”
黎海燕说这番话,她不知道常晴能不能听懂,十二岁是刚刚小学毕业的年纪,又是从落镇那种乡镇过来的。
但在外面一个人生活,必须得懂点人情世故,更要有心里准备——省城的环境的确是省里最好的,但相应的,训练强度也是最苦的。
这里优胜劣汰,优秀的人太多了,如果吃不了苦被退回去,比从没来过更痛苦。
何虹有些惊讶,“还有男生?我们不是女队吗?”
“不知道,”黎海燕虽然消息灵通,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知道,“带一个人是带,三个人也是带,好像是上面有训练要求吧,也就你们两的教练愿意放人,反正训练的时候,男女队都是一起的。”
何虹教练病的不轻,一年内是回不来了,原本带的其他队员也被另一个教练提前下手要走了人,只有何虹,成绩垫底,训练进度也是最慢的,没人抢,扔给了教练。
“哎,另一个男生是谁啊?”何虹好奇心总是在偏僻的点上,半点不担心自己的未来。
黎海燕说了个名字。
何虹明白了,“是他啊。”
她想起来常晴还在这儿,估计也不认识这人,便解释了一下,“他十三岁进省队,但一年多了,队内赛从没赢过,市赛也是,训练倒是刻苦得很,就是没成绩,再打半年,估计就要被放弃了。”
在省队,这个词语很残酷,能打到这儿的每个人都不会轻易放弃乒乓球,但是他们会“被放弃”。
资源和名额永远都是有限的,“重点培养”四个字意味着有一部分人,会成为“重点”的陪跑对象。
乒乓球最精彩、最受人瞩目的战场在全国,在亚洲,在世界——而有资格冲到那里的,必须是最优秀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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