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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啊，这人竟然搬了个这么大的东西来！”

  “那是什么？”

  “像是，衙门门口的鸣冤鼓？”

  “哈？这人要在风波会上敲大鼓？”

  众人议论纷纷，就连外头画舫上的人都得了消息，交头接耳地说着千载难逢的奇景。

  风波会雅，竟有人抬着一面大鼓来，这莫不是在踢馆？也不知道那位赫赫有名的风波主会不会被气的跳脚，然后命令女婢将这人赶出来。

  大多数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思继续往下听，可越听越不对劲。

  鼓声密集如雨点，咚咚咚一连串地像是敲在人的心头。沉闷雄浑的声响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原本嘈杂的风波周围，竟罕见地听见了微弱至极的风声。

  “这是《秦王破阵乐》！”

  《秦王破阵乐》本是乐舞，初起时用于宴会，后来便只有每年祭天大典才起用了。当然，皇家也并没有明文规定《秦王破阵乐》其他人不能用，只是这毕竟是一战场厮杀的曲子，倘若只有曲调没有曲意，无异于哗众取宠。

  江陶寻了个不被现的角落，向下观瞧着。

  只见玄色长袍、红色带的少年郎手持两鼓槌，脚下生风，在红纹大鼓旁辗转腾挪，鼓面击荡，微尘四散。

  周围人的视线不由得染上几分惊讶，毕竟这样的少年郎，第一次来就有如此本事，属实难见。

  “戚百休这家伙，倒是很会扬长避短嘛。”江陶含笑地摇摇头，也一下子明白了戚百休选曲的用意。作为威武将军的儿子，没有什么曲子能比得上《秦王破阵乐》更适合了。

  戚百休毕竟只是在风波会前几天才紧急学了一下《秦王破阵乐》的两小曲，时间不长，且有多次漏音错音。不过这也已经很难得，起码像戚将军那种听宫宴丝竹只觉烦闷的武将来说，这些个错误压根儿听不出来。

  戚百休很快便演奏结束，他武艺不错，停下来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冲着来搬鼓的青衣女婢笑了笑。

  他是天书斋学生中最后演奏的那个，演奏完便片刻不想停留地出去了。

  江陶看着他的红带摇摇晃晃，决定去寻顾斛珠和戚百休商量商量。

  她转身离开，却并没有注意到三楼之上一道隐蔽的视线。

  “公子，可要奴婢去处置那两人？”

  “不必管，风波，可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第8章风波盛会o3千夫所指

  风波会七试，分别是乐、棋、书、画、礼、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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