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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得瞿如有些茫然。

「換個問法。」成老先生斟酌著字句，「臨州分別後，你跟我孫兒是什麼時候再次遇到的？」

瞿如算了算時間，「大概一個星期前。」

成老先生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又緩緩嘆出口氣，「竟然這麼晚。」

這話說得雲裡霧裡，瞿如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看出瞿如的疑惑，成老先生像是驟然明白了一切，嘆道：「他竟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瞿如心頭微動，「告訴我什麼？」

成老先生看著瞿如欲言又止，想說，最終卻還是隻字未提，「既然他沒有說，我這個做爺爺的也不好擅自作主將他的事告訴你，等他醒了你可以親自問他。」

瞿如聽著成老先生這番話，眸光微動，「您說的是他的記憶？他被抹去的記憶恢復了？」

「你怎麼知道？」成老先生故作驚訝。

瞿如一陣無語，您提示得這麼明顯，想不知道也難。

第5o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成驍記得之前的一切，這一點從再次相遇的那天晚上起他就懷疑了。

之後的短暫相處中，成驍的表現和態度更是讓他確定，成驍沒有忘記，或者已經想起來了。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想起來了，他當初曾去學校看過成驍，那時候的成驍確確實實忘記了他。

至於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從成老先生的話里可以得知，應該很早，否則成老先生不會說晚。

對此，瞿如並不驚訝，相比這個，有件事更令他在意。

「聽說成驍當初的記憶是妖管局抹去的。」瞿如微低著眸子。

生怕瞿如會一氣之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成老先生連忙替妖管局解釋，「是妖管局所為，但他們也是受我所託，我們不希望驍兒捲入人與妖的紛爭，早知他最終還是走上這條路，當初就不會阻止你們在一起了。」

瞿如沉吟片刻，問道：「妖管局可以恢復被抹去的記憶嗎？」

不知想到了什麼，成老先生一臉的不可置信，「你難道……難道忘記我孫兒了？！！」

瞿如：「……沒有。」

成老先生變臉似的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他們確實能夠恢復被抹去的記憶，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瞿如點點頭，「謝謝。」

成老先生摸了一把空氣中並不存在的鬍子，笑得一臉和藹，「客氣客氣，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謝。」

瞿如：「……」

-

成驍的父母原本是想把成驍帶走的，但是遭到了成老先生的阻止。

成老先生認為，成驍留在瞿如這裡，更有利於康復。

成父成母只好聽從。

成家人走後，張照影抱著沙發上的毛絨玩具笑說：「成老先生可真有。」

正笑著，眼前突然伸出一隻手，「這是我的，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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