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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用指腹轻轻擦过对方形状诱人的嘴唇,感觉那儿传来的温暖和柔软,然后满怀兴奋地吻上去。
医生走出病房时带上了门,很细心地不让它发出一点儿吵醒人的声响。
与此同时,床上昏昏欲睡的杰森睁开眼,刚才那种恍惚失神的状态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挺身坐起,抱着膝盖撇了撇嘴角:“三流的心理暗示。他要是改行去当催眠师,我可以考虑把导师写的评语转赠给他。不过,我好像找到了个有趣的消遣……”金发帅哥微笑起来,走到洗手台前,对着墙面镜子里的人影说道:“抱歉艾德,这回又是麻烦找上了我,所以思考要被无限期延迟了。”
基本上杰森对这家医院的护士小姐还挺满意--她们虽然长得称不上漂亮,可甜美的笑容多得像是用不完,专业技术也相当娴熟。美中不足的是,因为人手不够她们经常在他还没有聊尽兴的时候就被叫去干其他活儿,使他原本就匮乏的娱乐更加稀少。
这会儿杰森估计差不多到了换药时间,可樱桃甜心(切莉好像挺喜欢他这么叫她,听说以前这么干过的家伙在注射时挨了七八个针眼,半个屁股都青了)还没有出现。他等了十分钟,推门进来的是个年轻医生。
“噢,西蒙。”杰森叹了口气。
“今天好吗,杰森,”西蒙推了一架放药品的小车进来,“你好像不希望见到我?”
“我只是更希望进来的是美女。”
医生笑起来:“美女正在照顾因为集体食物中毒而吐得一塌糊涂的病人,暂时没空让你欣赏,不过你的愿望我会替你传达到的。”
他走到床边,拉上床位间的隔离帘,“放心,我的护理技术绝对比心理素质过硬。”
“男人太小心眼会找不到女朋友的!”被他调侃的病人反击道,“而且你也没必要拉上帘子,隔壁那位绅士估计是佛教徒,我在他面前跳了一早上脱衣舞他都没反应,更别提只是换药了。”
西蒙吃惊地问:“你干吗在他面前跳脱衣舞?”
“我无聊嘛。”杰森耸耸肩,“而且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能注意到花什么时候开谢,却看不见面前一个大活人?他明明睁着眼睛。”
医生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检查伤口,一边说:“哦,兰格先生在半年前因为车祸住进了我们医院,早先只诊断出大量的骨折与内脏出血,后来才发现伴有感知觉传导障碍,由部分脑组织受损引起,具体原因可能跟你解释不清楚,你知道,脑神经是非常非常复杂的。简单的说,他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到,但神经无法将这些信息完整地传递到大脑皮层--或许某些特别的东西能,比如说马蹄莲。”
杰森点点头,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意思是说因为cpu出了问题,所以他得跟植物人做亲戚。”
“你这么理解也行,不同的是他还可以思考,当然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除非发生奇迹。”西蒙笑道,“好了,肋骨上的胸带可以拆了。看看你的伤口,它们愈合得很好,缝线已经溶掉了,疤痕不明显,随着时间它们还会逐渐淡掉直至消失。好极了,你仍然是个没有瑕疵的帅哥。”他拍拍杰森的背示意他翻过来趴好,开始脱去他的内裤。
这种姿势让杰森觉得有些难为情,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对方是医生,他可以当这是一次前列腺检查。
医生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粘了点凡士林,伸进去摸索了一番,冰冷的异物感让杰森打了个寒战,“唔,肠壁黏膜基本上愈合了。括约肌的撕裂伤虽然不算严重,但愈合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我建议你最好再吃一周流质或半流质食物避免感染。”
“好吧,反正我青春期没喝的牛奶在这周之内已经统统补回来了。”杰森拉上内裤,郁闷地说。
“说不定你还能二度发育,再长高那么几公分。”西蒙开玩笑地说道,脱下手套,“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会建议内夫医生让你早点出院。有没有医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伙计,你的恢复速度快得像蚯蚓’?”
杰森兴奋地一把抱住他:“噢,亲爱的西蒙!虽然你的类比水平低得让人难以忍受,但听你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
西蒙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举动吓了一跳,他低头看着紧贴在胸口的一头金发--它的主人正光着上身坐在床上抱住了他的腰--不知为何让他想起第一次跟女孩子的约会。他们那时躲在灌木丛里的长凳上说话,他感到她声音有点儿沙哑,于是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买盒润喉片”,然后那女孩就这样一把抱住他,把泛着香味的金发埋在他胸口,说她的嗓子疼了一整天了,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她想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他抱着她笑得很幸福,他以为他们最后会结婚,在教堂的钟声中牵着手过一辈子……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抱着他的金发男人正一脸怪异地看他,“嘿,怎么了?你看上去--”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他把后半句吞了回去,因为对方脸上的微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令人心酸的伤感。
“我还是有些好奇,你干吗这么讨厌医院?”年轻医生有意转移了话题,“别否认,我看得出,虽说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医院,可很少像你这样到了深恶痛绝、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地步。我猜里面有什么原因,介意跟我说吗?”
杰森想了想,说:“或许可以跟你说,但现在不行。我正在努力克服,我知道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呃,大概叫心理障碍。我想再过一阵子,等我要出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他对西蒙歉意地笑了一下,正准备松开手(其实对方抱起来手感不错,他还不太想松开),隔离帘忽然被掀起一角,他的主治医生出现在那里。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道格拉斯带着不太明显的微笑问道。
西蒙离开的时候有些紧张不安,可以看出他对这位顶头上司充满了敬畏之情。他还记得实习时在他手下乱七八糟的表现--那时他还是只菜鸟呢,打那以后只要他的上司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比如在他写错了诊断报告的时候),某种巨大的精神压力就会让他透不过气来。
杰森打了个哆嗦,他的主治医生正用手术刀一样锋利的目光打量着他近乎全裸的身体,让他有种即将被肢解的恐惧感。他连忙扯过衣服穿上,却被对方制止了。
“别急着把它们遮起来,我想看。”道格拉斯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快要愈合的伤口,“这些都是我的作品,多漂亮,尤其是出现在你身上。”
“呃,当然,您的医术毋庸质疑,但是能不能先让我穿好衣服,我觉得有点冷,医生。”
道格拉斯微笑起来:“所以你抱着西蒙取暖?哦,这真是个好主意,我猜我的体温也能让你感到满意。”他慢慢俯下身,带着阴影和压迫感,细长的眼睛蓝得像极深的海水。杰森盯着他的瞳孔,被埋葬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像坟墓里的死尸摇摇晃晃地爬了出来……或许那并不是记忆,它因年代久远而模糊,更像一段因恐惧而生的幻觉和妄想,就像他曾经反覆对自己强调的那样,你没必要害怕它杰森,那不是现实,只要有人把你叫醒,关于那一切:白色口罩、无影灯、手术刀、切割身体的剧痛……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那只是场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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