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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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您说笑啦。”徐篱山笑道,“区区一个徐篱山,您一句话就能办我一百个来回,我怎么敢这么想呢?至于拿捏您,那您就更是高看我了,我在您眼中就是个玩意儿,高兴了百般纵容,稍有不如意了就要关起来训教,我没这个本”
话音未落,房门被猛地推开,徐篱山嘴唇一抖,撇着目光没往门边看。
京纾走进卧房,说:“再说一次。”
徐篱山揪着袍子的手指逐渐白,没有吱声,他到底还是怕京纾的。
但是有个道理很简单,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并能够审时度势的话,就没有那么多被狂揍屁股的叛逆期小孩、青少年以及嘴硬反被殴的社会人士了。
京纾看着他,“没听见?”
“说就说,我不敢吗!”徐篱山噌地站起来,转头瞪过去,“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眼见着又要闹起来了,辛年连忙冲过去,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啊,只能说:“主子,晚膳热过了!”
见京纾没说话,他反手接过近卫手中的托盘,端进了屋内。近来天热,晚膳是清粥小菜,做得很清淡,不易腻口,他一一摆好,说:“公子,用些吧,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徐篱山瞥一眼桌上的菜,“这些菜不对我口味,你们做错了。”
挑剔也是好兆头啊,辛年说:“公子想吃什么?我立刻吩咐出去。”
“骨头啊。”徐篱山的目光落到京纾脸上,莞尔道,“喂狗的那种。”
辛年:“……”我滴娘啊。
“他既然不想吃,就端出去,明日也不用备膳。”良久,京纾冰冷的声音打断满室寂静,“等你瘦到八斤,我会通知文定侯上门收尸。”
徐篱山鼻翼翕动,瞪得眼睛都酸了,猛地出一声“哼”,转身甩飞鞋子上了床,随手狠狠扯下床帐,隔断京纾的视线。京纾转身出去了,房门被关上,徐篱山耳朵一动,忍不住在床上板命,盖上被子把头闷住了。
是夜,京纾宿在书房。
柳垂从院墙外跳进院中,快步走向卧房,被暗处的鹊一拦住了。
“主子不让公子见人。”鹊一说。
“少爷吹哨唤我了。”柳垂说。
鹊一说:“我一直在这里,没听见哨音。”
柳垂给徐篱山的哨子是一只蛊哨,凭借子母蛊互相感应,其中一只响动,另一只就会察觉,以此更为隐蔽。但他没有告诉鹊一,只说:“我不会带他走,我也带不走他,让我见他一面,安抚他两句,否则他要爆炸。”
鹊一想了想,说:“最多一刻钟。”
“谢了。”柳垂走到窗边,熟练地翻开半扇翻了进去。
徐篱山正坐在床上吹着哨子玩,他怀疑他是不是在什么时候把这哨子弄坏了,怎么吹不出实声儿呢?听见声音,他掀开床帐看见来人,眼睛一亮,“垂!”
“嘘。”柳垂抬起手指在唇前比了一下,走过去打量他一眼,眉宇微蹙,“脖子怎么了?”
“气上头了……没事,我就轻轻地划了一下,莫先生还给我用了贵的药膏,早就不怎么疼了。”徐篱山举起手里的哨子,拧眉道,“这破哨子不出声儿!”
柳垂说:“本来就不出声儿。”
“啊?好吧。”徐篱山把哨子揣回怀里,“你怎么溜进来了?”
柳垂瞥一眼他,“你一直吹哨,我敢不来吗?”
“啊?哦,原来如此。”徐篱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了,表哥情况如何?”
“毒已经清除体外了,但刀伤不轻,肯定要养个一年半载,好在二殿下年轻,身体底子也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柳垂说,“我刚从二皇子府回来,二殿下精神不济,醒了一小会儿就又昏过去了,他向我问起你,我说你一切都好。”
徐篱山说:“今天还有什么风声吗?”
“文和殿闹起来了,诸位大臣为着保三、五两位殿下争吵不休。”
“京尧呢?”徐篱山蹙眉,“这把火就没烧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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