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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從哪兒買的。”

&1dquo;牙行。”

&1dquo;哪個牙行。”

&1dquo;萬才牙行。”梁清恆看著他，&1dquo;我說的句句屬實，兩年前陛下被困之後，我們怕被懷疑，早已同他斷了聯絡，除非特別重大的事，也不會求到他頭上。”

&1dquo;就這些了？”

梁清恆拼命點頭，&1dquo;梁家知道的，我都告訴了省主，不敢有欺瞞。”

封重彥蹲下身，靜靜地看著他因驚恐而扭曲的臉，溫和一笑，&1dquo;為了梁家上下幾十條人命，你且死一死如何？”

死忙的恐懼讓梁清恆一時張不了口，艱難地吞咽著唾沫，良久嘴裡才發生了聲，&1dquo;好。。。。。。多，多謝省主。”

封重彥起身，疾步走出地牢，衛常風跟在身後不用他的吩咐，直接朝著等候在外的福安道：&1dquo;萬才牙行。”

夜色漸濃，一輪下玄月落到了東邊。

馬車剛駛入牙行巷子，便被起來看熱鬧的百姓堵住了去路，封重彥下了車，抬頭望去，只見前面火光滔天，冒著滾滾黑煙，著火的位置正是萬才牙行。

封重彥靜靜地看著火勢，面上再無笑意，眸色凜冽如寒冰，&1dquo;盯緊梁餘，有人怕是要滅口，別讓他死了。”

—

沈明酥已在仙丹閣住了三日。

凌墨塵進宮的第二年，皇帝便令人在自己宮殿的東南角修建的一座宮殿，專門給他用來煉丹。

殿內的人不多，算上沈明酥在內，一共就五個藥童，每個藥童分工明確，各自做著事從不交頭接耳，一個比一個沉默。

沈明酥看了一眼跟前燒了大半的油燈，見幾人還在忙乎，完全沒有要歇息的意思，忍不住抬頭問跟前搗藥的藥童，&1dquo;你們不睡？”

&1dquo;國師還沒回來。”

沈明酥愣了愣，&1dquo;他不回來，你們就不睡覺？”

那藥童極為不屑地瞟了她一眼，&1dquo;國師還在操勞，當奴才的怎可能先睡。”

沈明酥愕然，想說他沒回來不見得就在操勞，如此說來，凌墨塵在她院子裡睡的那幾日，這些人都沒睡過覺？

正疑惑殿外突然傳來一聲鳥鳴。

沈明酥還沒發應過來，周圍的藥童已經齊齊放下來手中的活兒，吹燈退出了殿外。

合著還有暗號。

大半夜沈明酥確實困了，收拾好東西，起身走出殿外正要關門，忽然看到凌墨塵靠在門前的柱子上，一身紫衣玉帶，目光眺向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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