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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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被压了一头，心气不顺，但也只能走流程和乔亿到旁边的房间里。

一时间这个小房间内只剩下老顾。

老顾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心里一边是震惊，一边又有些埋怨6昭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

他转身道：“小6，你没必要放弃主角。组里的事你应该也能看明白，老张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恰好抓住了我这个短板。”6昭笑了一声。

老顾卡壳。

“顾哥。”6昭语气挺认真，“我比你们更早拿到《剑山》的剧本。亿哥过来后，《剑山》的短板就补全了。我想让《剑山》拍好，你呢？”

老顾突然有些无地自容。

他是制片人，张导的心思他当然知道，他不仅没制止，还在里面掺和了两脚，为的是在张导之后自己也能捞点好处。

他们一个制片人，一个导演，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奔波。

反倒是6昭这个出品人塞进来的演员，真心实意地为了《剑山》这部作品着想，不惜放弃了主角，去演个普通配角。

“我……这个……”老顾咳了两声，又抹了把脸才道，“程总同意吗？”

这下卡壳的变成了6昭。

当然会同意吧，6昭沉思着。

“想什么呢？那么严肃。”乔亿在6昭面前挥挥手。

“这次真的得谢谢你。”6昭回过神来。

昨天晚上他特地请乔亿吃了顿饭，就是为了问乔亿有没有时间来演这部戏。

“你送了我那么大个人情，还要谢我？”乔亿笑着摇摇头，现在还在感慨，“我是没想到，有人能把到嘴的鸭子让出来。”

“演不好有什么办法。”6昭坦然道。

乔亿盯着6昭看了会儿，没多说，心里却有些佩服。

不是所有人意识到自己演不好，就能心甘情愿让位的。

“再说当年多亏了你带我跑组，不也送了我个角色。”6昭说。

“那能一样吗？”乔亿叹了口气，“那个角色剪辑时戏份被删了不少，半点用没有。”

“没事，今天他们可不敢删我戏份了。”6昭调笑。

和乔亿聊了聊，6昭深吸口气：“不能陪你了亿哥，我有点事要去办。”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开车离开了剧组，6昭在脑海里梳理着这几天的烂摊子。

从试镜的时候，6昭就知道，老顾和张导俩老狐狸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给他挖坑呢。

他的确是个小演员，可也是程冕的人。

一个导演，一个制片人，一个出品方的人。

偏偏人人都知道他和程冕的感情不太实在，于是他就成了那个软柿子。

好巧不巧，他又的确有脸盲的缺陷。

让乔亿来演主角，是6昭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至少不会让程冕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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