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意外的商机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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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肚头巾陈庆生是离平安镇三十多里地的马壁村人,6o年代年当过兵,复员后放弃政府安置的固县提花厂的工作,回到村里当上村主任,为的就是一门心思把马壁村搞好。
特殊的年代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搞好村子就不用想了,那几年就算了,陈庆生在村里蹉跎了十几年。最近几年,分田到户,政策也放宽了,他就想着人家别的地方能富,自己村也能好起来,思来想去他把目光对准了村子三面围着的大山。马壁村周围的山里产煤,不是什么新鲜事,多少年前的人们就在山里挖煤自家烧。
再说马壁村离着国道3oo9线也就三十几里地,以车辆算路程的话也不算远,就是一脚油门的事。
陈庆生看着3oo9线上,往东运煤的车队,动了心思,人家别的地方煤炭就能卖钱,咱们的为啥不能,于是老陈回村振臂一呼,用村集体的名义办证,领导着村里的年轻人开采。也没经验,就想着,你只要有煤,还怕没人要呀,就怕你弄得少了,人家嫌少不过来拉,反正村里的青壮也都没事可干,算着工钱挖吧,反正山前大片的空地,村里的年轻人干劲也是真大,除了晚上睡觉,每天就是拉着板车往外拉煤。
两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眼看着山前的场地煤炭都快堆满了,陈庆生到外边联系车子拉煤,但是那个年代好多车子都只是拉脚挣运费的,人家只挣运费不管货。陈庆生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通过朋友介绍倒了几手的关系,费了老大的劲联系上了冀省那边的大老板。
那老板是個行家,先带着检测员过来一看,这煤质好啊,三下两下啥都说好,浩浩荡荡来了十辆车,结果走到半道巨石崖哪儿被挡住了,刚好一车宽的路,一块巨石堵在中间把路堵成u型弯,那车还就是转不过弯,弄得第一辆车还翻下了山沟,倒是不深十多米,但就是路太窄,救援工具过不来,到现在车还在那沟里翻着呢,铁皮都锈烂了。
冀省老板一看这不行啊,路过不去,提议要不把那方巨石炸掉一块,陈庆生一想那就是最后的办法,炸吧。说也怪,放上炸药,拉着引线,就是没动静,但是没人敢上前,五六分钟过去了,车队原先有几个当过民兵的说,屁,炸药失效了,哪有五六分钟不炸的,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过去检查炸药,也点背,是五个人过去的,刚到近前,炸了,怪的是,放炸药的地方,丁点没炸掉,从最上方却掉下一堆碎石,当场砸死三个,两个残废。
终了,冀省老板被判了刑。
再也没有人敢到马壁村说拉煤的事,说那地方邪乎,石头里住着神仙,不敢惊动。
现在就靠着陈庆生,带几个人用人力车往外拉着卖,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马壁村还是穷得叮当响。
张浩宸很佩服陈庆生的执着,问:“陈叔,现在煤窑不挖煤了吧?”
陈庆生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馍,含糊着说,“挖,还在往外拉堆着,它迟早是钱,马壁村,三面环山,可种的土地很少,还得靠天吃饭,除了山里的那些煤,再没别的办法了。”
张浩宸看了看李震西,又看了看将碗底都擦干净的众人,起了恻隐之心,叫来老板给一人再来一碗羊汤,几个馍,“陈叔,我不敢说能帮你解决问题,但还是想去实地看看,我觉得你们太难了,真要能想到办法,我一定帮你解决问题。”
陈庆生霍地站起身来,抬起胳膊抹了一下嘴,“小兄弟,不管能不能帮上,这恩情我都会记住一辈子,看你这胸怀就知道,是个干大事的人,走。”
张浩宸开车,陈庆生坐副驾指路,李震西倒是想躺在后座休息,晃得实在是难受,只好做罢。
从平安镇往北就是通往固县县城方向的县道,一直到马壁村三十几里,小坑洼不少,但还说的过去,陈庆生说,再往北那就他娘的不是路了。
冬天的景色,光秃秃,两边除了山,还是山,好多地方山石缝隙之间,竟然还在流水潺潺,大自然真是奇妙,山岭岩石之间,还能给人留下生命之水,张浩宸一边开车,一边感叹造物主的伟大。
顺着陈庆生的指点,张浩宸开车过一座山右拐上了一条小路,虽是小路,过一辆大卡车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是前人在山石上开出来的路,还是挺平整的,下雨天也不会像土路那样滑,挺好。
前行了大概几里地,陈庆生指着前面说,“看那就是巨石崖。”
我的天,原来以为巨石崖只是一块几丈的大石头,到近前才知道那是一整块像山一样高大的石头,顺着石头山边缘有一条一卡车宽的u型路,路下边十几米深是一条小河,张浩宸看了一下,沟下河里还真躺着一辆平头依法车,已经锈的千疮百孔,看时间可是不短了。
他顺着路走到那边,估算了一下,212吉普贴着巨石崖壁也许慢慢可以开过去,车身长的大卡车,就不要想了,硬要过,地下河沟就是它的归宿,他想开着212试试能过去不,陈庆生和李镇西死命拦住他,老陈说走路也不用多远,不过半个小时。
步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远远已经看见小山般的煤堆,陈庆生说这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两堆,他们村会计说预估最少过了十万吨。
张浩宸李震西跟着陈庆生看了三处煤堆,真是像山一样多的的煤,勤劳,朴实的马壁村的男人们还在用板车,一车一车往外拉。
他让陈庆生找了个军用书包,装了一包,说带出去化验一下,看一下煤质,才能定夺。陈庆生也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巨石崖还像老虎一般挡在出山的路上,多少年了都没办法。
走到车前他指着巨石崖西边,一片大概有二十亩样子的两块梯田问陈庆生,这是哪里的地。老陈说,就是马壁村的地,离村子远,无人耕种,属于村委会,今年秋天旱的也没种上小麦,空着呢。
张浩宸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又问老陈煤炭的价格。老陈说,当时冀省老板出的是一吨二十块,小兄弟要是真能想到办法,一吨给十八就行。张浩宸说,这个等他下次来再定。
三人又开车返回平安镇。
在马壁村耽搁了几个小时,往冀省走,他们就没敢再耽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冀省三步县的焦煤厂。
跟本子国签了长期合同,但是因为运输车辆少,产能一直上不去的焦煤厂厂长正急得焦头烂额,已经找过李震西好几次了,现在听说他们有二十辆的车队过来合作,高兴地立马拉着两人就进了三步县最好的饭店,并亲自把他们带过来的煤样,送到检验科。
席间厂长频频敬酒,李震西和厂长两个酒篓子,喝了三瓶老白干,张浩宸以要开车为由,滴酒未沾。
第二天,两人刚吃过早饭,准备过一会过去拿上焦煤厂的检验结果就回晋省。
没成想,刚出了早餐店的门口,就碰上焦煤厂厂长就带着质检科科长,供销科科长,急匆匆地找了过来,刚一见面劈头就问,老李,小张,你们这种煤有多少,我们全要,我们可以马上就签合同。
张浩宸听了半天才捋清其中的关键,原来是他们带的煤样,经过检测,是最优质的煤,出焦率是最高的,而且焦型非常好好,是最耐烧的一种,本子国那边最想要的就是这种焦炭,只要有,他们焦煤厂会给最好的价格,并且大量要货,有多少要多少。
听到这个好消息,张浩宸心里稳了,这就得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了。
最后经过双方在酒桌上,经过你来我往一上午的扯皮,价格定在了当时最高的每吨一百元整,为了这最高的价格,张小浩赤膊上阵跟厂长一人拼了两瓶衡水老白干,最后把厂长喝到了桌子底下,张小浩的感觉,怎么像喝开水一样,没感觉呀。
回程路上,张小浩意气风,路况好的时候,竟把吉普飙到1oo迈,心那个爽啊;都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还寻思着,明年要到县城读书,老妈给的钱肯定不够花,咋办呢,这不财来了,而且可能是很大一笔外财。
咱老百姓那,今儿要高兴,高兴高兴,欧耶,欧耶。
后座上,喝了一斤多老白干的李震西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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