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溪诡事5(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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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异听到她的自言自语有些不解,“什么?”査宛儿收回心神,摇了摇头。
根据所得的卷宗来看,这生魂很是有些蹊跷,它现身时只有中咒者才会得见,且若人的视线从它身上移开,下一眼便会现它离自己更近了。这一条消息是之前的死者处无法得到的,査宛儿看卷宗看到这一条时有些惊讶,仔细一瞧才现,这一条消息竟是从中毒死的其中一名天师处所得……那便说明,这位天师亦中了诅咒!
天师中了咒法,却并未死在诅咒之下,而是中毒而亡,这也太诡异了。其中缘由根据这位天师的笔录并不算难猜测,他应是调查案件的过程中被下的咒,是以他很可能曾经接触到了那位咒术师,可他的卷宗之中却并没有相关的记录,或许是被人有意抹去了。如此一来,既是人祸,此人很可能是与拐卖女子一案多有牵扯才被灭的口。
根据这条线索査宛儿第二日一早便独自出门寻觅法器,她买了几张空白的符箓,又买了几面大小不一的圆形铜镜,应对那生魂的办法她大抵心中有数。待置办完用具她便回了驿馆紧闭起房门。这一日月无异并未见到査宛儿,灵犀无事可做,只得在査宛儿房门外封了个阵,随后跟着月无异与霍青山一道出了门。
月无异耐心的等了两日,终于从间人处得知了幺娘的身份,此人是安溪城最大的妓馆怀绮楼的妓子,“怀绮楼多为卖艺不卖身的艺者,说来有趣,这幺娘的独门绝技竟是卜算。”月无异将消息分享给灵犀与霍青山,觉得这事说起来甚至有些荒唐。妓子卖艺,其艺却是卜算。
灵犀瞪大了一双杏眼,“卜算?她是道门中人?”霍青山闻言也是不解,“若是道门中人,何以会被拐去风尘地?”这世间重道,寻常人压根就不会去打道门中人的坏主意,这是真真会招至业障天谴的。月无异摇摇头,“看来得亲自走一趟了。”他想了想才对灵犀道,“灵姑娘便不要与我们同行了,你便候着你小师叔吧。”
灵犀想了片刻,最后乖巧的听从了月无异的安排,本以为月无异这一走第二日便会带着消息回来,可谁知一连两个日夜过去不但人没有回来,竟是连消息也未有一丝传回来。三日过去,査宛儿终于打开了房门,灵犀心里先是一松,随后又急匆匆的对小师叔说起月无异去了怀绮楼一事。
査宛儿眉头挑了挑,“两日未回?许是君上兴起而忘返呢。”灵犀有些诧异的大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了,月无异也是个男子啊。“可是…可是云中君…”
査宛儿见灵犀一脸幻灭的表情有些无奈又好笑,她就是嘴贫随口一说,云中君自然不当是那等会轻易被美色所惑的普通男子,她只是隐隐担心若是着了道呢?他实在不该如此草率的独自前往。想着月无异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心道,难不成里面还真有比他好看的姑娘?
査宛儿当下便决定今夜带着灵犀一同前往怀绮楼一探,谁知还没等入夜,月无异便同霍青山一道回来了。月无异回到客栈时査宛儿正换了一身男装刚迈出房门,月无异在廊下与她遇上二人皆是微微一愣,那人褪去了裙衫,一身黑色银绣麒麟纹圆领袍很是不羁俊秀。长长的马尾甩在脑后,她并未戴冠只攒了一根玉竹簪子。
虽是少年郎的装扮,但那红唇明眸潋滟的样子,再不施粉黛也装不出一副男子的模样来。月无异旋即抱了臂倚着廊下柱子含笑打量她,査宛儿被盯得有几分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才道,“听说公子走了两日未归,看来这怀绮楼当真不简单。”
“是以,道长打算去怀绮楼搭救在下?”月无异笑的有一点揶揄又有一丝蔫坏,清风扬了扬他垂下的银,夕阳下的月无异一派少年风流的模样。査宛儿与月无异说来也相处了一些日子,虽早知这人长得过于好看了些,但她却也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来。
没了往日的警惕与慎重,也没了装腔作势的儒雅温柔,自有些少年人的不羁。他本就该是这样的……査宛儿不晓得自己心里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不过几息之间她想到了很多事,师父总说她敏感多思,天生便有悟惠天地人世的资质,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好在何处她尚未体味出来,但坏处她倒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不少。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一刻对着月无异生出了一丝怜惜,这种感觉很难解释,却也很简单。
那是对一个不得不长大,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少年将军的怜惜。她这些年见过太多了,人与妖魔,往往说不清谁更自在些,谁不想只做自己呢…父母早逝,一个人掌着军管着府,满门荣耀与辛酸并存,皆是生死里搏杀,官场中浮沉。
査宛儿轻松扬起一笑,收了在此时有些突兀的心思。“君上乐不思蜀自是不需要贫道救护,贫道不过是也想去尝尝这怀绮楼的花酒究竟是怎么个叫人流连忘返法?”
月无异分明捕捉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同寻常的神色,但是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那人怼了回来。“啧,你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月无异笑的有些无奈。
“吃亏是福,想来贫道福缘浅薄了些。”査宛儿关好房门朝着月无异走过去,既然人已经回来了,便该要好好听听他这两日里都探了些什么消息。月无异正回身子,脸上的笑回到了往日的温和模样,“话虽如此…但还是烦请道长救护本君一回罢。”
査宛儿行至月无异跟前闻言一愣,随后便见月无异将右手抬至她眼前撸起了半截衣袖,査宛儿顺着他的动作看去,霎时便惊得瞪大了双眼。“……你!”只见月无异手腕内侧赫然一道黑色的经络显现。
一直到四个人齐坐一堂,査宛儿也没想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身中可怕诅咒却还在廊下跟自己若无其事的逗乐子的。回想当时他一派轻松说出请她救护的话,她便有些憋闷。月无异见査宛儿一直不说话也察觉出她似乎是生气了,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霍青山。
霍青山跟了月无异几年自觉对自家君上是有些了解的,但是此时的气氛,是他应该开口的吗??这査姑娘脸黑的跟外头的夜色一般啊!姑娘年纪虽比他小,但气势向来侵人啊。
霍青山咽了咽,随后才开口道,“想来灵犀姑娘应当已经与您讲过那幺娘便是怀绮楼的妓子了…”他观察着査宛儿的脸色继续说下去,“听闻这幺娘精通卜算,我们虽拿不准她是否便是那个咒术师,但眼下没有可用的人手,是以君上便决定亲自去会会那个幺娘,我想着这也……”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査宛儿抬眼向他看过来,脸色确实更加阴沉了,“这也是万万不妥的!!!”
霍青山话锋突地一转,“尚未知道对方的底细便如此直探她的地界实在太过冒险了!果不其然,君上就中招了。”月无异微微瞪大了眼看着霍青山有些憋红的脸色,明明那日他还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的!月无异脸色尴尬的对上了査宛儿的眼神,“我自是对査姑娘很是有信心的。”
灵犀比二人都要了解査宛儿,她家小师叔若是脾气倒还没事,如这般不言不语才是可怖的紧。査宛儿拧着眉仍旧没说话,一时间堂屋中安静异常。月无异自觉有些理亏,便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出声。幼时他爹就曾对他说过,切莫在女子气头上辩解。道理她们都是懂的,不需要旁的人再去教了,越是找补越是叫人生气罢了。
好一会儿之后査宛儿轻轻呼出一口气来,脸色也缓和了,当下的情形再来生气也于事无补了。“烦请君上将怀绮楼的情形说一说罢。”月无异松了口气,随后便开口讲起怀绮楼里那位精于卜算的幺娘,“那幺娘应当不是咒术师……我曾去过西疆,西疆之人长相较之中原地区有些不同,但幺娘实实在在便是一副江南女子的相貌。”
月无异想了想曾经见过的西疆人,皆是高挺的鼻梁眼眶深陷。“去怀绮楼前我便有此猜测,不论这个咒术师与拐卖女子的人贩是否同伙,她应当都不会将自己直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也太冒险了。”这也是他敢上怀绮楼的第一原因。
若不与那人碰面,只是对上常人未必有谁能伤他,最糟糕的情况便是中咒,但只要査宛儿能按时出关,这咒术也并非是顶什么要命的危机。他们已经在安溪待了一些日子,若是再拖拉下去只怕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人贩子背后的那只手已经察觉出他们的动作了,那些人手中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女子,多等一日便多一桩惨事。昨日他在怀绮楼便已经悄悄试探过,只是对方似乎也看准了他们没有证据,双方没有在明面上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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