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坐忘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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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淮微微拧着眉头。
隐匿、雷雨天、触须,这些词合在一起,总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偏偏呀,就是拽不住脑海中那缕稍纵闪逝地灵感小尾巴。
正在他绞尽脑汁,开启头脑风暴,在脑海中翻找生平所见所学时,静默了片刻的芸娘,从回忆中返过神来,开始回答他先前的问题。
芸娘摇了摇头,“恰恰相反。”
她眼里透出一抹凝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我被那只虫子‘吃’掉了。”
孟姚短声惊呼:“啊——”
她捂着小嘴儿,这世上当真是无奇不有啊,吃人,哦不,吃鬼魂的虫儿?如此重口么,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吕翁闻言,立时脸色一变,“什么?!”
他忙不迭地,似往日夫妻相处那般,关切地上前去拉芸娘的手,不曾想,伸过去的手,却是扑了个空,径直从芸娘的手背间穿了过去。
有些不可置信地,举着那只手,反复看了看,怔愣半晌后,吕翁不甘心地,再次伸手握过去。
结果并无不同,捞到的、触碰到的,依旧只是一团冰凉的空气。
直到此时,他才从失而复得的欢喜兴奋中走出来,恍然间,明悟过来,何谓生死、何谓阴阳,原来,这便是所谓的阴阳相隔啊。
她明明近在咫尺,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偏偏就是触碰不到,哈!何
其讽刺。
芸娘眼中带着担忧,轻唤了一声:“吕郎?”
吕翁敛了情绪,朝老妻笑了笑,那一眼,很是温柔,“我没事儿。”
如此一幕,孟姚看在眼里,只觉得眼眶酸酸的。
偏这时有人大煞风景,原本在沉吟的寇淮,突然发声:“芸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说那虫子吃了你?如何吃的你?还望从头详说。”
寇淮神色严肃,沉声发出三连追问,似把无情大铁锤,不仅打破了这对老夫妻的温情一脉,还一下子将孟姚那即将掉落的眼泪给锤了回去。
孟姚抽噎了下小鼻头,幽幽看向师父。
寇淮瞥见小徒弟古怪的眼神:“如此看我作甚?”
孟姚简直无力吐槽了:“……”
打搅老年人谈恋爱,师父你好意思么?冒得感情,大铁锤子,实锤!
这厢,芸娘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下,“说起来,还是得怪我太贪心冒进了,根本没想到这就是一个陷阱。”
叹息一声后,她缓缓说起了那夜的经历——
当时,芸娘垂涎三尺,望着那只灰黑触须虫子,到底是没抵挡住诱惑,遵循本心,微微张嘴,宛如鲸吸般,深吸了口气。
那只似乎被雷劈过,软趴在焦黑竹根上,气息微弱的虫怪,没甚能力抵抗,轻而易举地被她摄入体内。
她凭借着本能,吸收那只虫怪的力量,不过短短两三息,飘忽半透明的魂体,立时变得凝厚,体内那点微薄鬼力,也跟着猛然
激增。
芸娘瞬间欣喜若狂,只道是撞大运,捡到宝贝了。
正要全力以赴,尽数吸收了那只虫怪,就在此时,惊变发生。
只见那只看上去半死不活,仿佛随时都能咽气的虫怪,突然间,头顶两根触须动了动,似乎在侦探排查着什么。
芸娘注意到这一微小动作,心内顿觉异样,还未来得及升起警惕,下一秒,那只虫怪,便气势大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食指粗细的虫体中,瞬间弹射出数不清的灰黑细线,张牙舞爪,横冲直撞,迅速在她体内扎根盘踞……
待芸娘从惊变中醒过神,试图亡羊补牢,努力驱逐体内那些灰黑细线时,却发现无论她如何做,都根本挣扎不断,驱除不净。
她顿时明了,这虫怪就是故意的,示敌以弱,佯装诈死,降低她的戒心,再趁她不备,一举攻占她的魂体,汲取着她的魂力!
当她浑身被灰黑细线缠满时,芸娘的自我意识渐渐归于浑噩,只剩那点执念苦苦支撑着,不甘心就此成为虫怪的傀儡。
执念不消,她便凭借着本能,终夜徘徊在吕翁的屋舍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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