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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珠子的颜色和皮皮手腕上的那颗很不一样,但形质和大小却极类似。那是一颗媚珠。在手术室的门口她遇到了另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漂亮男人,面白似雪,神态高贵,有一头丝缎般光滑的垂肩长发。皮皮觉得,那人看上去比贺兰静霆还要好看,有一股阴森森的媚态。他更随便,连凉鞋都不穿,穿着一双拖鞋,左踝上也系着一颗同样颜色的媚珠。显然他在医院里的地位很高。推车的护士看见他,立即停下来,向他致意。那人走到皮皮的面前,用一双如梦如幻地眼睛打量她,半晌,轻蔑地哼了一声,道:&ldo;怎么又是你?&rdo;皮皮受不了他的语气,眉头一挑,问:&ldo;你认得我?&rdo;&ldo;当然。&rdo;皮皮说:&ldo;请问阁下您是‐‐&rdo;&ldo;我姓休,叫休闲。&rdo;&ldo;休闲,&rdo;她也哼了一声,&ldo;这名字有趣。&rdo;&ldo;不是休息的休,是修养的修。也不是悠闲的闲,是那个闲字再加一个鸟旁。&rdo;&ldo;也就是说,你是一只闲鸟?&rdo;&ldo;对了。&rdo;他不再说话,因为推车已经进了手术室。皮皮看见他和那个白面微须的人一起尾随而至。然后,修鹇转了一个身,打开抽屉,似乎要拿什么器械。皮皮看了他的背影,又吓了一跳。他西服的背面用白色的涂料画着一只鸟。28皮皮的心中有数不清的疑问,可是,眼前的那只白鸟忽然飘动起来,接着那件西装也飘动起来了,好像变成了一面旗帜。旗帜越变越大,向她头顶盖去,她只觉一阵窒息,情急中想伸手向修鹇求救,可她全身发软,根本抬不起一根指头。就在顷刻间,她昏迷了过去。那是一种半梦半醒的昏迷,眼前一片黑暗,同时又是清醒的。她听得见四周有模糊的话声,话音在耳间回响,好像进入了一个闹哄哄的电影院。有人将她的上半身抱了起来,替她脱掉了衣服,将某种冰凉的液体涂在她的胸口上。有针头刺入了她的手背,不知为什么,很痛,针头仿佛将她的整只手都穿透了。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输入到她的体内,令她寒透肺腑。的她彻底地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皮皮发现自己躺在另外一间房子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c黄单,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地酒精味。她的手上挂着点滴,一整瓶药水已快滴完了。窗外是黑色的,不见一点星光,大约是深夜的光景。头顶的荧光很亮。她的眼对光线还不是很适应。等她看清了房中的一切,她发现贺兰静霆并不在她的身边,坐在她身边的还是那个叫修鹇的大夫。他正埋头写病历,发现了c黄上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飞快地写了一行字,放下笔,来到她身边,替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修鹇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神秘的香气,他有一副比贺兰静霆更深的轮廓,浓眉深目,双颊廋削,鼻子异常□,有点像外国人。他熟练地将点滴架移开,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脏和肺,然后又埋头在病历上写开了。看样子,他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怎么想理睬c黄上的病人。皮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ldo;请问,贺兰静霆在哪里?&rdo;&ldo;在门外。&rdo;虽然贺兰静霆也不是很熟,听见他在门外,皮皮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好奇心又来了:&ldo;为什么你们叫他&lso;阿西&rso;?你们很熟吗?阿西是他的小名吗?&rdo;&ldo;阿西是他的名字。&rdo;&ldo;他的名字难道不是贺兰静霆?&rdo;&ldo;他叫贺兰西,静霆是他的字。&rdo;&ldo;哪个西?西方的西?&rdo;修鹇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ldo;不是。这样吧,我给你十次机会,如果你猜中了他是哪个&lso;西&rso;字,我输你五百块钱。&rdo;好玩哦,这个人。皮皮心里想,你不知道我是学新闻的吧,新闻系和中文系靠得很近呢。十次机会我都猜不中,这个研究生我也不要考了。&ldo;你说话算话吗?&rdo;&ldo;当然。&rdo;鉴于贺兰比她年长八百岁,她决定从比较古雅的字猜起:&ldo;康熙的熙?&rdo;&ldo;不是。&rdo;&ldo;伏羲的羲&ldo;不是。&rdo;&ldo;晨曦的曦?&rdo;&ldo;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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