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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萧牧从军区中学退学，转去了全省以&1dquo;严谨治学，严格管理”著名的模范学校。

  同学勤勉刻苦，为人真诚，团结友善，萧牧在这样的环境里收手收脚，学习正常的待人接物方式，在心底磨出一层柔软的情绪。

  不经意想起黑历史，萧牧捂住脸，羞愧得耳根都红起来。

  &1dquo;很热吗?我把空调开低一点?”警卫员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面色通红，体贴地说。

  &1dquo;不用，我这是晒得。”萧牧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这是她爷爷退休后才分来的警卫员，并不知道她的过去，她也不愿多说。

  回到家里时，正巧刚做好午饭，秦淑红接过萧牧不大的行李包，招呼她快去吃饭。

  萧牧走进餐厅，眉毛一抬，愣了几秒才不大自在地喊了声：&1dquo;爸。”

  &1dquo;嗯。”萧泰看了她一眼，算打过招呼了。

  萧牧跟她爸的关系不算融洽。萧泰是*政*治*部的，萧牧嫌他说话又红又虚，一听他讲话就犯困。而他见证了萧牧整个叛逆青春，对这个思想作风极不端正的女儿也颇有微词。

  在叛逆期，萧牧没少跟他对着干，也没少挨他的打。萧牧转性后，虽然两人不针锋相对了，但也做不到普通父女那样和睦。

  萧牧绕到萧震身边，脸上露出笑容。&1dquo;爷爷，我回来了。”

  萧震乐呵呵的。&1dquo;把你的勋章拿出来。”

  萧牧取出勋章，递给萧震，后者看了看又递给萧泰。

  萧牧瞥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萧泰摩挲着勋章，脸上不动声色地说：&1dquo;做得不错。”然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喝口茶。

  萧牧撇撇嘴角，不情愿地说：&1dquo;谢谢。”

  吃完饭，萧牧帮忙收拾厨房，洗刷碗筷。

  秦淑红难得心情不错，哼着调子擦碗底的余水。

  萧牧搓着洗手液，满手泡沫，问：&1dquo;我爸怎么回来了?国庆他不在部队里组织活动吗?”

  &1dquo;回来庆祝你拿了三等功啊。”

  &1dquo;庆祝?他才不会。”萧牧带着情绪用力冲水。

  &1dquo;他刚才不是夸你了吗?你可能看不出，他其实很高兴。”

  &1dquo;我只能看出你很高兴。”萧牧关掉水龙头，替她妈妈打抱不平：&1dquo;他一年到头不着家，这个家全靠你撑着才没散。”

  秦淑红替丈夫辩解：&1dquo;他忙啊，那么大的军区，那么多人要管，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不容易的。你设身处地想想，就能体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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