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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霽臣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沒有再飲。

於逸清天性單純，許多話都不經大腦思考，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段總，你怎麼了？是…還在想那個程予嗎？」

於逸清一話直接捅入段霽臣心窩子裡去了，段霽臣倒也不掩飾，他回道：「不然，你覺得我在想什麼？想著今晚怎麼換個姿勢？」

「…」

一頓緘默後，於逸清又道：「段總，你…你喜歡程予嗎？」

敢這麼問他這種私人問題的人，於逸清算是第一個，段霽臣知道於逸清心頭沒有太多城府，他就地反問，「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他？」

「因為…段總對他很上心，段總想要他。」

「有些東西，想要不一定是喜歡，同時，喜歡不代表不會摧毀，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

於逸清猝然一震，顯然為段霽臣這番話倍感震驚。

「你看你，不識相什麼話都敢問，給你答案了，反而嚇到你了。」

「…」

段霽臣站起身，理了理自身的睡袍，「早點睡吧，今晚不做。」

……

程予被小薛送往慎家別墅的時候，沒抗住等方勝毅回來就睡了，他曾躲在浴室里掀開衣服看傷勢，腹部表面淤青一片，還好現在並沒有之前那麼疼痛，程予心想，回g市的時候，再偷偷去醫院看看。

至於段霽臣強制性在頸脖留下的牙印，程予盤算著怎麼也要四五天才能消去，這樣一來二去，起碼要有十天的時間才能好徹底。

程予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又走到花灑下沖洗，他把凡是段霽臣碰過的地方，拼命地揉搓，上回被方勝毅從段霽臣那裡救回來後，他也是這樣，攥足勁地洗除這些污漬。

他知道自己已經有夫有子了，屢次被段霽臣辱弄很是難以啟齒了，他無法想像，段霽臣哪天真要了他，他該怎麼面對方勝毅？

方勝毅將顧騏他們帶過來後，安凌初派幾位較為年長的女傭人哄睡，待顧騏他們倆成功熟睡後，方勝毅才躡手躡腳地來到程予所在的客房，瞧見程予已入睡，心頭不禁一揪。

這種行為不像程予的作風，程予一般會等到顧騏他們的來到，甚至是哄睡完他們才對，可能是宴席上的事情給程予帶來不快了，方勝毅心想。

他上了塌，一臂緩緩環住程予的腰身，程予瞬間驚醒，緊接著翻轉過身，抬臂回抱住方勝毅，方勝毅抿嘴輕笑，滿臉溺寵地將程予攬得更緊，「太累就好好睡吧，小騏他們有人照顧呢，放心。」

程予輕輕『嗯』了一聲，便在方勝毅熾熱的懷抱中睡去。

隔日，方勝毅與慎朝因商討生意上的事情早早就出門，程予醒來後，陪顧騏他們吃完早餐就跟安凌初一同在客廳看起電視。

電視投放的是節目，安凌初盯視著屏幕上被放大特寫的糖醋裡脊，感嘆道：「這糖醋裡脊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可惜我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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