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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玉神情不变，眸中情绪却极度变化。

他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心如止水。

她呓语般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尖，“你害怕……什么？”

话音刚落，画面开始变化了。

楚轻枝早就捏碎了第二颗红珠，谢瑭的心魔呈现在二人的面前。

一道血光在泽玉眼前闪过，楚轻枝身后有什么在燃烧，飞扬起的袍角寸寸黑，皲裂，她的身后是漫天的血色。

她顿了一下。

露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

泽玉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了她的第一次人生和第二次人生，对他来这些记忆并不可怕，可在记忆结束的刹那，时间停滞了一秒钟。

他的心跳慢慢加快，感觉到有什么可怖的事情要生了。

在这方虚无的领域中，时间、空间都是可以随便拨动的，于是他再一次看到了楚轻枝飞升的那一幕。

突破，飞升。

他再也无法维持平静，黑气如有实质的迅将四周染黑。

黑暗中有什么开始破碎，被隐藏在某处的心魔逐渐复苏，一个接一个朝魔气中心的他涌去。

嫉妒。

都是嫉妒而产生的心魔。

楚轻枝感觉到泽玉施加在她身上的天罚之力变弱了，便知道他遭到了心魔的反噬。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秋晚的日记里，泽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初到，他帮了秋晚许多，陪她度过了最难的一段时光。他们以兄妹相称，结伴一起斩妖除魔，约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飞升。

秋晚很信任泽玉，甚至把她是归墟族人的秘密告诉了泽玉。

泽玉并不在意秋晚的身世，待她一如往昔，直到他被宗门召回，闭关突破。

秋晚并非天衍剑宗弟子，泽玉走后她就到处游玩，后来到了无妄海，遇到了鲛人一族的王。

她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泽玉修炼陷入了瓶颈，闭关突破不得，而在他颓然自暴自弃时，同年她生下了一个女婴，“圣童”的出现彻底引出了他心底的魔障。

他开始谋划，第一步便是散出鲛人一族能破心魔的消息，引得各宗大能的屠杀鲛人，而后便是归墟一族，他用同样的手段坑杀了归墟一族。

秋晚是死在他的手里的，二人见面的时候，她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他了。

他已经被心魔操控，变成了欲望的傀儡。

借着圣童的血，他破除了心魔，修为一步登天，只差一步就能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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