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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剧组憋疯,都冲去电玩城发泄,沈禾柠盯上一个抓娃娃机,看中了里面一只娇憨可爱的毛绒奶狐狸。
她买了几个币去抓,全部失败,又买一次也还是一样结果。
沈禾柠舍不得花钱了,丧气地扒着玻璃往里看,有剧组里的男生过来帮她,她要说话的时候,莫名觉得脊背一紧,反射性回过头。
外面人潮熙攘,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
但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穿过人潮递过来,浓稠地压在她身上。
沈禾柠拒绝对方好意,临走前还恋恋不舍朝娃娃机里看了一眼,等聚完餐已经天黑,商场快要关门,她给薄时予打电话,他还是没接。
说不定是因为毁名声的事生她气了。
她抿抿唇,揉了下有点红的鼻尖。
沈禾柠跟剧组离开商场后,关门歇业的时间也逼近了,商场里的安保在劝离滞留的客人,唯独经过二楼这家明显还亮着两盏灯的电玩城时,按照上面知会的,默契略过,没人进去打扰。
晚上九点半,偌大一间电玩城里,其他设备前都已经空了,灯也熄灭,显得空旷孤独。
只有抓娃娃机区域还有光线,照着其中一台。
里面红色的小奶狐狸顽强躺在玩偶堆里,一次次被夹起又滑下去。
轮椅上的男人从容不迫,匀长的手指又捏起一枚游戏币放进去,“咚”的轻响,音乐声重新开始。
江原躲在旁边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他就说吧,想要个娃娃多简单,产量再少也总能买到,或者娃娃机一拆,随便拿,再不行让那个黑心老板把夹子的抓合力调紧一点,也不至于时哥这么准的一双手,都能被个不值钱的小玩具浪费时间。
结果那位开了半天会,上了两次手术台,还外加医大一节课的薄医生只是清淡说:“她不喜欢走捷径的,我想给她抓出来。”
深夜商场,其他地方都已经一片昏黑,安静得像是被世界抛弃在这里。
薄时予肩上披着西装,衬衫袖口折到手肘,垂眼盯着那只小狐狸,骨节分明的手再一次拨动摇杆,放下抓夹,准确勾住它的耳朵。
小狐狸长得很乖,在钩子上摇摇欲坠,被他平稳控制着,终究还是老实地落进出口,被他拾起来。
毛绒玩具只有两个手掌大,尾巴蓬松,嘴角带笑,鼻尖有点红,耳朵又软又绵,不知道哪里很像她。
她来勾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眯眯,各种天马行空的小心思,脸上还扮得纯真娇柔。
娃娃机灯光照着男人过分优越的侧脸。
他在深夜空荡的商场里低下头,薄唇很轻地贴了一下奶狐狸的嘴,而后低声失笑:“幼稚。”
第19章19。哥哥我疼
沈禾柠离开商场跟剧组分开,下车到圣安医院门前的时候正好收到薄时予微信,告知她今晚别去医院折腾,办公室已经锁门了,他住在公司,有公事处理不回家。
她不由得失落,还是不死心地上楼去看看,果然推不开那扇门,值班护士一见她就各种别扭不自在,又忍不住偷瞄,说今天没有急诊,薄医生不会过来了。
沈禾柠晚上聚餐时候吃的是重庆火锅,麻辣锅底,出了汗出来又吹到冷风,有一点小感冒。
她目前还没搞清克瑞医疗要怎么进,也不想逼这么紧去给薄时予施压,免得进度太快把人吓跑,所以裹紧大衣暂时回了城南公馆,到家之后才隐隐觉得牙疼。
她右边深处有颗智齿,长了几个月了,之前偶尔发作,都能忍,今天估计是吃得太辣,加上这些天受的刺激有点多,频繁性血脉膨胀,才开始作妖了。
沈禾柠疼得皱起鼻尖,揉着脸颊下楼,在客厅医药箱里翻出感冒冲剂,先给自己喂了一杯,但没找到止疼药。
她怕晚上疼得厉害,礼貌地去敲了周姨的房门,乖巧少女音问:“周姨,家里有没有止疼药,我想要两粒。”
隔了半天周姨才把门拉开一条缝,没什么表情地看她:“我不知道薄先生把药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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