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玉以柔的独白(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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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学会了消遣。&1t;p>
听着台下清倌人缠缠绵绵地唱,在自己的包间里独自买醉。&1t;p>
醉了后便可以睡得踏实些。&1t;p>
其实我知道男人们有多可笑,说是清倌人,看到我还不是使劲往前凑了要自荐枕席?&1t;p>
更有甚者,还有人想趁着我醉占我的便宜,可我养的小宠哪会放过他?&1t;p>
那次我的小青便咬了这么个登徒子。&1t;p>
他求我救救他。&1t;p>
我冷眼旁观,明明可以给他解药却一刀斩断了他的手臂。&1t;p>
我真是越来越坏了。&1t;p>
众人对着我艳丽夺人的脸露出复杂的表情来。&1t;p>
我知道,他们开始害怕而后退了。&1t;p>
呵呵,可这些男人,我也不稀罕。&1t;p>
我觉得我们家的姑娘似乎都没啥正缘。&1t;p>
两位姐姐都不嫁人。一个终身侍奉神灵,一个游戏花丛可片叶不沾身。&1t;p>
我呢,我难以爱人,却还要终年忍受欲火焚身。实不知道何去何从。&1t;p>
十七岁那年,我学二爹当年入佛寺清修。&1t;p>
在道光寺,我遇到了一个年轻僧人玄苦。&1t;p>
他禁欲,清冷,悲悯。&1t;p>
那是第一次,有人好像能看透我的痛苦,眼神充满了怜惜和宽恕。&1t;p>
他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车轱辘话,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1t;p>
还会折下佛前的枯梅赠我,并念上一句阿弥陀佛。&1t;p>
也会在我做了噩梦睡不着时,端坐在我的房门外念诵经文。&1t;p>
潮热期到来,他直接点了我的昏睡穴。可我的小青却没有攻击他。第二天醒来,手腕上多了一串沉水香的佛珠。&1t;p>
我睡得越来越好。&1t;p>
即将离开的时候,我现我竟破天荒地有一点点心动。&1t;p>
可是,他那样的人,怎会有俗世爱欲?&1t;p>
我无意拖累对方,黯然离去。而玄苦,伫立在山门相送。&1t;p>
十八岁,因为丹药和手中佛珠的缘故,我很好地缓解了潮热期。&1t;p>
这时候,我已经在心平气和地学着去接纳别人了。&1t;p>
就这一段我想要获得幸福的日子,却偏偏给了我致命一击。&1t;p>
李叔羽出现的时候,恰有几分在我的审美内。他清冷自持,看我的眼神却灼热温柔。&1t;p>
他会翻我们家的院墙给我送些小东西,譬如自己雕刻的小狐狸,城西胭脂铺的新口脂,城东珍馐坊的甜食糕点……&1t;p>
起初他送完了就走,并不停留。&1t;p>
后来偶尔也会坐在院墙之上,轻轻吹响一片树叶。&1t;p>
我觉得他有点可爱。&1t;p>
可让我彻底放下心防的是那次,他折了一支梅花给我。&1t;p>
是的,我本人生得艳丽多姿,偏喜欢像长姐那样的高洁之花。&1t;p>
我默默看了良久,问他:“李叔羽,你是什么意思呢?”&1t;p>
他言简意赅:“想娶你。”&1t;p>
我勾起嘴唇笑了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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