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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師父所不能言，這便是貼心的徒弟該有的作用。

不料，話音剛落，這兩人炸了毛似地齊聲拒絕道：「不可。」

福臨：「……」怎麼這會兒倒生出默契了？

6生轉頭看向表情空白的小太監，朝長廊盡頭輕揚下巴：「福臨，你去前頭等我。」

師父這是嫌他話多要趕他走？小內侍愣怔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沮喪，隨即點頭稱「好」，便轉過身，快步走開。

趁著這間隙，姜離偷偷抬眼看向6生，只見他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待福臨跑遠，廊下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姜離大著膽子開口道：「6秉筆，你將人遣走，是有什麼話想同我說麼？」

他如今身居高位，而她不過是品級低下的小宮女，若是6生仍對兩年前那事耿耿於懷，想要藉此機會警告她……

不，只需要動動手指，便可直接摁死她，何須大費周章？

只見6生轉過身，朝她走來。

姜離心裡沒來由地慌亂，悄悄地往後撤了半步，試圖與6生拉開距離。

而她的舉動落入6生的眼裡，似乎變了味。

「我有那麼可怕麼？你躲什麼？」6生眉頭輕皺，又抬腳往前邁了一步，直接堵住姜離的退路。

他如今的個頭比自己高出許多，近距離之下，一股懾人的壓力迎面而來，姜離踉蹌著往身後的廊柱靠去，目光躲閃：「你做什麼？」

做什麼？

6生隱於袖口之下的手指微微顫抖，忍住了想要攙扶她的衝動，眸色黯淡下來。

她害怕了，竟避他如避蛇蠍。

靜了一瞬，他淡淡開口道：「阮嬪娘娘奉旨侍疾，會在乾清宮住下，飲食起居皆由宮人侍奉，你守在這處，除了自添煩惱，並無甚旁的作用。」

聞言，姜離眉心一跳，抬眼看向6生：「小主要侍奉幾日？」

宮裡的規矩恁多，也無人告知於她，若不是6生從旁提點，她怕是要在這處廊下等上一夜。

思及此，她不由得心中一熱，補充道：「有勞秉筆掛心。」

見她態度有所緩和，6生也不由得眉頭稍展，放輕了聲音：「依照從前嬪妃侍疾的時間來看，短則三日，長則一個月。」

姜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雙手交疊，又沖6生行了一福：「多謝秉筆提醒。」

她的舉止太過恭敬，看似客氣，卻是將他推離自己遠遠的，不願與他有半分瓜葛。

6生垂眸，只能看見宮女烏黑的發頂，以及纖長的鴉睫，忽覺心口發悶，他向後撤了一步，低聲道：「既如此，你便快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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