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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看看眉眼間都染著愉悅的西谷夕，抿了抿唇，輕聲：「你……能不能先鬆開一下？」

——我忐忑地朝西谷夕拋出一個球。

我捏捏他的掌心，示意鬆開手。

「？」西谷夕茫然地歪頭，不理解，但很迅地反應過來，順從地照做。

我手一空。

然後，我有點猶豫地抬起手，將掌心抵在他的下巴處，像是托著他的臉一般。

這個姿勢，能讓人的視線下意識鎖定於面前的人。

——於是他便專注地只看著我。

西谷夕一頓，毫不猶豫地往前微微俯身，無師自通地加了點力氣，我的手便被他壓著往下移動一點距離。

他抬眼，欣然看著我：「是這樣對吧！」

——西谷夕一如既往地穩穩接住。

「……對。」我順勢彎起手指，貼上他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戳戳，摸摸。

遠處響起影山威嚴的歌聲。

還有此起彼伏的如雷爆笑聲。

但似乎都離我和西谷夕很遠。

對視了一會兒，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被我摸得很舒服，褐色的瞳孔在明媚的春日陽光下隱隱泛著點琥珀的顏色。

西谷夕輕輕挑著眉，追隨著本能般緩慢地側著低下頭。

我感覺到掌心傳來溫熱濡濕的觸感。

他的鼻尖若即若離地刮蹭著我的指根。

——是一個落在掌心處的吻。

我心裡似乎重重地砰了一聲。

像是球落地的聲音。

親完之後他又恢復到剛才的姿勢，坦然抬眼盯著我看，綻放出一個滿意的露齒笑。

「……」我不知怎的，直視著他看了幾秒，不受控制般開口，說出自己都覺得不得了的霸道發言，「你、你只能對我這樣。」

有了一個小小的出入口，其餘的話便像流水般湧出。

「不許這樣對別人。」我忐忑地補充一句，「誰都不行。」

——要對我最特別。

西谷夕卻毫無慍色，而是繼續抵在我掌心處，點點頭，動作連帶著一點一點按壓著我的手心。

「好！」

——開心。

*

數分鐘前。

自由人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西谷夕的視力很好。

他遠遠地看到了青城的那群人。

西谷夕的聽力也很好。

他遠遠地就聽到了青城裡有人在大聲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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