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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位置,甭說瞅見聖容了,能來除夕宴已是萬幸啊。」他身旁的刑部舊同僚鄒大人感慨。
馮利沒接話。他自知僥倖,能來參宴,多半還是託了僧錄司這個名頭的福。畢竟主事是裴家公子,卻生了病,而副手林斯致又忙,索性讓他去填這個缺。
宮裡的歌舞年年都是老樣子,歌頌千秋,乏味的很。如果不來參宴,馮利今晚本應同司里的人一道去三仙居聽名伶陳小珍的戲。那陳小珍最近極風靡,據說嫵媚惑人。馮利咂了口酒,正神思遊冶,忽聽得殿中一聲極響的銅尊墜地之聲。
眾人都一驚,席面瞬間騷動開來。
「發生甚麼?」大家紛紛打聽。衣袍悉窣之聲頓起。蛇形的宴席像一串彎彎曲曲的鞭炮,引線將燃未燃。片刻,方才有個人小心翼翼傳話:「前面的人說是衛岱一給皇上獻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杯掉地上了。」
衛岱一?
這名字在大梁官場如雷貫耳。大梁不設丞相,內閣輔政。內閣又設一輔和六大學士。當今皇帝即位後,輔之位一直空置。六大學士便成了文臣之極。而衛岱一,正是這六大學士中最年輕的一位,據說七歲擅詩,十歲賦文。更關鍵的是,他是鎮北侯的妻弟。
也即,裴松之舅。
馮利聯想到這層關係,熱酒在舌頭上滾了個來回,囫圇咽了下去。什麼樣的人敢在皇帝面前橫節枝生?他伸長脖子,企圖將這小小的風暴看得更清,誰承想,不過片刻,歌舞又起,而那高山仰止的衛大學士,似乎已經歸位了。
「皇上竟什麼都沒說?」有人問。
「好像說了句『一個銅尊,衛卿休放在心上』,隨後又賞了個夜光杯。」
馮利旁聽,暗暗驚心。裴家榮寵至此,文臣武將皆有,已經巔峰造極。狡兔死走狗烹。他初入僧錄司,只怕未來凶吉難定。正在這時,一個隨身帶來的小廝小跑過來,行了個禮,附身道:「大人。。。。。。司里又有案子了。」
馮利心一沉,恍惚中,見那手中的酒杯乍然泛起漣漪。
映射殿燭,恍如古井無波中,陡現蛇影。
這邊廂,僧錄司里,從利運塔風塵僕僕回來的一眾人,正在西廂房的公案處吃飯歇息。
裴訓月白天裝病糊弄鍾四,傍晚下塔查案,一整天未進水米。幸好她精神硬,能撐。林斯致就不行了,早頹如蔫菜,催胖嬸煮幾碗羊湯麵再炒點小菜,也顧不上謙讓,自己呼嚕呼嚕吃起來。
「林大人過年不回家麼?」紅姑見他狼吞虎咽,吃相可憐。
林斯致半口面噎在嘴裡:「我。。。。。。我是嶺南人,回去太遠了。今年就算了。」說罷,又默默把牛肉盤子往紅姑那裡推了推。
南人官北,聽來慘澹。其實林本就是過繼來的孩子,不討養父母喜歡。他從小委屈求全,所以性格軟綿。這老家不回也罷。裴訓月不知林斯致的內情,還以為他要為公務獻身,只好敬一杯酒,仰脖幹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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