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意救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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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咔嚓……嘶嘶……
半夜,窗外雷电风雨交加着,大雨卷着狂风肆虐着大地,卷起各种生灵,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像是要把所有的生灵都吞入腹中,以泄心中的不满,风雨中的雷声忽大忽小,闪电忽远忽近,电闪雷鸣中夹杂着不明所以的一声声暴吼,灰黑色的天空像是被闪电撕开一道道口子般,隐约可见血色的苍穹……
“啊!……痛死了!……啊……”,“哎呀,这么大的雨,没法找接生婆,这可怎么办呀!哎呀,儿媳妇,你用力,快!狗子,你们多烧点水,快去!快去!儿媳妇,你用力,好媳妇,你不能停,再用力!快!好……头出来了,再用力!”就听见女人最后大叫一声“啊!”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老妇人惊喜的叫道:“哎呀,……好的,出来了,是个男孩!快,狗子,拿热水进来!”
那个在门外焦急等待的男人一直在门口听着动静,听到老妇人喊着是男孩后,高兴的一下子冲进去,高喊着:“太好了!我们陈家有后了!我有儿子了!!”
可是当男人踏进屋里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瞬间就惊呆了,只见他的女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浑身都是血,准确的说,房间里的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血,而他的母亲手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她正准备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到那个几乎没有了气息的女人枕边。
屋外,电闪雷鸣的更加厉害,似乎要把这一切都吞噬掉。
风雨摇曳中,一间小破屋门口,立着一个老头,身上的衣物早已打湿,他仍然不在乎的抬头观天象。
他看起来身体无比的干瘦,那皱巴巴又黝黑的皮贴在骨头上,就像骷髅架子顶着一副人皮,走近才能看清楚,他在掐指算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忽而眉头一紧,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大叫一声:“哎呀,不好,我孙子有难!”连忙向后屋跑去。
别看老头瘦,动作可是敏捷的很,可是还没等到老头跑出几步,就听见一声巨雷从耳边炸响,那声音震耳欲聋,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闪电,周围喷出无数个火球,那些火球迅融合成一个大火球滚动着,向那女人生孩子的后屋滚去,瞬间就将后屋蔓延包围。
“嘭”的一声,几秒钟过后,火球又全部消失不见,风雨雷电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周围似乎一下子都平静了,静的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老头一口气跑到了后屋,现场已经恢复平静,他仔细观察着那后屋,屋子外观完好无损,连屋里的蜡烛都还在静静的燃烧着,烛光中映出屋内的寂静,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头暗叫一声:不好!迅地跑向屋内。屋子里,所有的陈设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烧焦的几个人,这几个人还保留着烧焦前的姿势,一个是男人,动作停在半空中,正弯腰准备去抱孩子的姿势,一个是老妇人,她在水盆里拧着毛巾,毛巾还没拧干,还在滴着水,而床上的女人姿势颇为怪异,她趴在床上,背对着房顶,弓着背,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保护着什么。
几具烧焦的身体还散着阵阵的灰烟和刺鼻的味道,老头浑身颤抖着,在确认过这三个人都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就在老头陷入痛苦之中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老头又惊又喜,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循着声音找去。
终于在死去姿势古怪的女人身下,看到了那个白胖的刚出生的婴儿,很明显,这个女人,也就是他的媳妇,用尽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保护了自己的孩子。
老头欣喜的看着这个婴儿,他和刚出生的婴儿不太一样,看起来要胖一些,有三四个月的婴儿那么大,此时的婴儿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一双机灵可爱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到处看着,在看到老头后,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老头激动的喃喃自语说道:“乖孙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我是你的爷爷,你不怕,以后爷爷会替你的父母还有奶奶保护你的。”
老头费力的从这个女人的怀抱中,把婴儿拉了出来,婴儿刚被老头拉出来抱在怀里,那个女人连同床就立刻轰然倒塌,全部化成了碎末。
老头眼含热泪,抱着婴儿,站在刚才的床边,也就是现在的碎末堆边,双膝跪下,对着碎末堆说道:“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孙儿,我替他向你行跪拜之礼。”说完,老头抱着婴儿,端端正正的向碎末堆磕了三个响头。
一阵风,透过纸糊的窗户,吹进了屋里,那阵风轻轻的卷起地上的碎末,随风飘散了……
没错,这个孩子就是我,生孩子的这位是我的母亲,而接生的是我的奶奶,旁边那个伸手来抱我的人就是我的父亲狗子。
就在一夜之间,家里就剩下了爷爷和我相依为命。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狗子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爷爷又是不是我的亲爷爷,但是我知道,他们都用他们的命换来我的新生。
我的父亲狗子从小身体不好,十几岁时因为生病没钱看病,导致耳朵聋了,再加上家里也不富裕,被人看不起,所以快三十岁了,都没娶上媳妇,他虽然身体残疾耳朵听不见,但是眼力见特别好,尤其是擅长打猎,在那个资源匮乏的年代,打猎无疑是条野路子,还能时不时给家里开开荤,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是饿不死。
这天,我的父亲大人狗子,又带着猎枪上山,准备给家里改善伙食。狗子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猎物,狗子不禁犯嘀咕:怎么今天这么奇怪,连个动物毛也没看见呢?而且今天在山上转悠了这么久,怎么感觉始终在原地打转呢?就在狗子疑惑的时候,他突然瞥到了一只黄花大狸猫,那只猫一直躲在竹林后偷偷的观察着他,狗子更觉得奇怪,这山上怎么还会有只猫呢?这只猫看到狗子靠近它,就往外走了几步,它胆子很大,并不跑走,而是坐在那里,等着狗子靠近它,可是每当狗子靠近它,它又故意跑远了,然后继续等他,狗子感觉到这只黄花大狸猫是想带他去一个地方,可能是同伴受伤了吧!狗子这样想着就加快了脚步,跟着这只猫一点点的走向了竹林深处。
在这只黄花大狸猫的带领下,狗子走过几条弯路,来到了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那里很开阔,周围全是花草树木,粗壮的参天大树,被弯弯曲曲的藤蔓所缠绕,周围雾气缭绕,宛如仙境。
狗子正在欣赏着这里的风景时,那只黄花大狸猫忽然“喵喵”的叫个不停,狗子顺着这只猫的叫声往前看去,地上躺着一个姑娘,这个姑娘穿着白衣碎花裙,头上挽着高高的髻,戴了一支珠钗,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整体的装束看起来仙气飘飘,像个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狗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是这周围都是山,哪里有人家呢?怕不是鬼或者妖精吧?这么一想,狗子开始觉得有些害怕,他转身就想走,可是当他刚转过身,想要离开时,那只猫又开始“喵喵喵喵”的叫了起来,那只猫突然两只前脚离地,像人一样靠两只后脚站立起来,然后两只前脚像人一样在作揖,它居然在求他!狗子感觉这一切太惊奇了,就在狗子犹豫要不要救这个奇怪的女子时,天空忽然开始变天,空中云波诡谲,似乎开始有种力量在不断压低,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狗子感觉到有种压抑到爆的力量,在向他们袭来……
此时的狗子顾不上太多,他来不及多想,就一把抱住那个女子放在肩头上,就奔跑起来,说来也奇怪,狗子并不认得来时那只猫给他带的路,但是,他却一路顺利的跑回了家。
回到家,狗子已经是大汗淋漓,父母见他扛了个女子回来大吃一惊,听完狗子的描述,老头子吓了一跳,他曾经学过风水,精通卦术和茅山术,他连忙站到门口观星象,掐指算,最后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陈家有此一劫,注定如此,救人吧!”
说也奇怪,这个女人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她很漂亮,也很勤快,狗子和狗子的母亲很喜欢她,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她从来不说话,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连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也一概摇头不说话,所以狗子他们家也没法送她回去,时间一长,也就没再提这个事情,可是狗子妈却一心想着让这个女人给狗子当媳妇,狗子当然也想让这个女人给他当媳妇,又漂亮又贤惠,虽然不会说话,可是自己不也是个聋子嘛,还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呢?
这天晚上,狗子妈和这个女人在缝衣服,狗子妈就把心里的想法和这个女人说了,这个女人没有拒绝,狗子妈就当她答应了。隔天,狗子妈看了黄历,是个好日子,就安排着狗子和这个女人拜堂成亲了,反正家里也没钱大操大办,就通知了村里几个年长的老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拜堂就算礼成了。
新婚之夜,红烛摇曳,狗子掀开红盖头,看着美丽无比的老婆,兴奋不已,他慢慢的推倒这个女人,准备就寝,忽然困意就袭来,他忍不住的就酣睡起来,一觉到了大天亮,醒来之时,狗子感觉精神充沛,似乎欲望得到了释放和消散。时间久了,狗子现,只要是他有欲望,就会在晚上倒头就睡着了,然后梦里就被释放了出来。狗子一直不明白自己和老婆到底有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这个女人又从来不说话,他也只好作罢。
让狗子更为惊奇的是,这个女人的肚子居然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只是人家女人是怀胎十月就生下孩子,而这个女人整整怀了三年,才生孩子,而且是三条人命换来的这个孩子。
老头子看着怀中的孙儿,自言自语道:“我的孙儿,你的命格不一般,出生就是劫,爷爷只能压制你的命格,不被别人现,最多护你到十八岁,后面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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