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柳笙回忆以往梁子鸣所受的苦她心疼梁子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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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柳笙来讲是个考验,但她昨晚在颜可心告诉她梁子鸣想要拜神求女之后,就已经考虑过了这个问题了。因而她现在回答起来,倒也不费力。
她很诚恳地拉住了梁子鸣的手,抚摸着他那骨节分明却并不白皙的手指,真诚地对他言道:“子鸣想去拜神,我当然没有意见,我明个儿就陪子鸣去,子鸣是想下午去,还是早上去?早上的话我让人去前朝说一声,明个儿就不去上朝了,咱们用过早膳就出。”
她答得太轻易,梁子鸣便猜到了她一定是有话要说的,这后面的话才是真正的表达,前面的不过是安他的心。因而梁子鸣并不接茬,只淡淡地看着她,温良悲悯的视线落在她柔美可人的脸颊上,又由那凝脂般的脸颊往下移,越过丰盈与玲珑,最终落在她那白皙如玉的双手上。
柳笙的手比梁子鸣的手漂亮得多,尽管这位凰朝右相拉得动弓,舞得了剑,但那都是战场上权宜之计,平日里她还是个文官,这双手弹琴写字批阅公文,保养得极好。
相形之下,梁子鸣倒像是做惯了粗活的仆役。
“子鸣,我怕你太辛苦,也怕你再失望。”柳笙说了一会儿,见男子始终沉默,便只好单刀直入。她看着梁子鸣,灯火落在梁子鸣眼中,那本就不漂亮的双眸在灯火之下,越显得平常普通,就连青色的眼袋都无所遁形。
她心疼地抚上那眼袋,细细地摩挲那虚浮的肉皮,似乎想要给予安慰。梁子鸣今年三十四岁,这个年龄的男子,在姚天的确已经不再年轻,但若是保养得宜,倒也不见得一定会显得衰老。梁子鸣的身体有比他的年龄更加衰老的趋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前些年服了太多的药。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十年里头,子鸣你服了太多的药,吃了太多的苦,我一想到那些日子,我就心里头难受,我不想让你再品尝任何一点苦。”柳笙按了下自己的胸口,一想到当初妻夫两个辛苦求女的日子,她就痛苦得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妻主”,梁子鸣听她提起当初,沧桑的眼眸中洇出了泪水。
柳笙是真的心疼他,但再怎么心疼,也难以感同身受,作为亲历了那些苦楚的当事人,梁子鸣比她更加恐惧那段希求怀孕的日子。
他十六岁嫁与柳笙,起初妻夫两个琴瑟和鸣,鹣鲽情深,柳笙又忙于正事,两人都不着急怀孕生女,而旁的人,看她们妻夫两个都不急,他又出自梁府,自然也就没人敢催他。就连他的岳父,柳笙的亲生父亲,也成日里乐呵呵的,道是他们小妻夫感情好,比什么都强。
可是事情到他二十岁的时候,开始起变化。
他已经嫁过去四年了,柳笙在朝堂上也已经举足轻重,他的岳父在他某天早上过去请安的时候,很不经意又很正式地同他讲,可以要个小娃了。
“虽说阿笙公事忙,可是小娃又不用她管,咱们父子俩还照料不好一个小娃吗?”他至今都记得彼时已经四十多岁的岳父很是慈爱可亲地看着他,算是下了道命令。
其实不用岳父话,他自己也想要成为一名父亲了。姚天素来有俗语,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是男子的宜女之年,这个年龄承恩有孕,最易诞女,过了这个年龄,便是再有身孕,也多半只能生子了。
为了抓住二十二岁之前的宝贵年华,他几乎日夜缠着柳笙,柳笙也很体贴他,得了闲就往后院跑,有时候为了妻夫缠绵方便,让他直接留宿前院书房,甚至在京城外面办公事,柳笙也会带着他。
辛苦一年,没有任何起色。
他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些急。柳笙没有讲什么,但是梁府的人坐不住了。……
他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些急。柳笙没有讲什么,但是梁府的人坐不住了。
最先是他的父亲央了姨母梁冰鉴,偷偷摸摸地给他请医者诊治。
梁府唯恐柳家疑心什么,不敢让医者进入柳府,只敢用车子接了他回梁府小住,让医者诊了脉,抓好了药,每日里熬与他。
他在梁府住了十天,药汤喝到舌头麻,回到柳府之后,满怀信心地服侍妻主,三个月过去了,等来的只有失望。
没法子,他找了个机会再次前往梁府就医。医者并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难以受孕,当时只安慰他说,药才喝了十天,没能充分挥药效,若能连续服用上一个月,必有效验。
于是他开始早出晚归,时常找借口去梁府,一去就是半天。柳笙何等精明,很快就猜到了原因,但柳笙并不说破,毕竟能不能有孕,关系到男子的面子,柳笙知道他要这个面子。
一个月的苦涩汤药,吃得他饮食不香味觉全无,吃得他看到药碗嘴唇就哆嗦,然而他仍旧没有从中获益。
又三个月过去了,他的肚子依旧平平。他的父亲把梁府的医者骂了个狗血淋头,医者自觉有愧,卷铺盖走人了。
彼时他离二十二岁生日只剩下几个月了。依他的意思,自然是再换一个医者,柳笙却心疼他还没能恢复味觉,不忍再让他服药,而且不知是听了谁的话,说是男儿家只要身心舒畅,有喜事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每日里带着他在京城各家店铺园亭游玩,尽量让他快乐愉悦,他感激妻主的体贴,自己也确实被那汤药苦到了,便与妻主一道休整了几个月。
然而几个月的快乐时光转瞬即逝,他仍旧没有怀上身孕。
他二十三岁了。这一年生了一件事,他母亲意外去世了。
他母亲在地方上做知州,是个能力一般但是很勤勉的官员,他的姨母梁冰鉴对这个姐妹也是欣赏有加。原本说好等他母亲结束了这一任知州,梁冰鉴就把他母亲推荐到朝廷中做京官。然而那一年丽湖水泛滥成灾,他母亲带着衙役们去救援被大水围困的百姓,半路上被水冲走,以身殉职了。
他母亲别无女嗣,只他这一个儿子,消息传来,他痛不欲生,一病就病了几个月。这一年自然没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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