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侧夫齐苗回忆当初与叶衡的往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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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语陌过来的时候,正是叶衡举着勺子,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的时候。
下人们禀报陈大人来访,叶衡还以为陈语陌有什么紧急公事,诧异地咦了一声,把勺子放下,叮嘱了齐苗一句,“照看好正君,我去瞧瞧语陌有什么事。”
齐苗慨然答应:“妻主只管去,我来伺候哥哥用餐。”
齐苗伺候用餐,正君就能用得下吗?叶衡根本不信,然而她自己既然没什么办法,也就管不了太多,蹬蹬蹬地出房门往前院去了。
齐苗在叶衡走后,就把手中的汤碗放到了一边的高几上,他早就端累了,方才叶衡也不知怎得,神思恍惚,跟丢了魂似的,害他端了半天汤碗,这会儿手腕又酸又麻。
正君听见他放汤碗,越不开心了,觉得齐苗在叶衡跟前就伏低做小,叶衡一走,立刻就懒怠了,正君挣扎着坐起来,指责齐苗道:“你不想伺候我,你就走,我有侍儿服侍我,不用你。”
这话有点过分了,毕竟齐苗一直对他都算得上尊敬,他有孕这些日子,齐苗体谅他高龄怀孕很是不易,一下了差,就来他房里伺候。以往齐苗是从不到他房里站规矩的,这是当日齐苗嫁入叶家做侧室的时候,就事先说好的。哪怕后来有了种种事端,这一条也从未改变。
眼下他居然指责主动前来房中服侍他的齐苗,这多少有点无理取闹。
齐苗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巴,齐苗平日里也不是个肯吃亏的,此时直接怼了回去:“正君哥哥也别烦我,若不是你有了身孕,我怕你一个人待着,会出什么岔子,你当我吃饱了没事干非得在你这杵着啊?”
“你”,正君气得想要再反怼两句,然而还没说出口,眼睛一下子瞄到旁边的粥碗,顿时觉得一口气往上涌,他立刻捂着嘴巴干呕起来,难受得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呕出来。
可是一日未食,胃脘中什么都没有,能呕得也不过是泛酸的清水罢了。
齐苗见状,也就顾不上同他吵架,上前一步,先把帕子递到他下巴边上,让他用来接呕吐的清水,而后轻轻地拍抚他的后背,尽量让他能够正常呼吸。同时悄悄地给守在门口的侍儿使眼色,让那侍儿进来,把引起正君呕吐的汤碗赶紧收走。
正君吐了好一会儿方才缓和过来,长舒了几口气之后,瞪着泛红的眼眸控诉齐苗:“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同我拌嘴!你有没有心啊?”
那语气是十二分的委屈,不是正君对侧室,上位者对下位者,倒像是哥哥对弟弟,甚至可以说是弟弟对哥哥。
齐苗呆了一呆,只觉自打正君有孕,事情就不能再用常理判断了,好在他也是个很机灵很能干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快让自己适应角色转换,用哄女儿的语气哄劝正君:“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哥哥别难过了,我让人再给哥哥做些的汤水来。”
说完,他真的吩咐侍儿通知厨房,正君不爱用甜汤,再做一道清爽的咸汤呈上来。
侍儿领命,自去传话。
他又恐正君才呕吐过口里不舒服,起身给正君倒了小半杯温茶水,递到正君唇边劝正君漱漱口,正君漱口的功夫,他另喊了一个侍儿捧着痰盂过来,待正君漱好了,正好吐在痰盂中。侍儿把痰盂送走,他再喊一个侍儿给正君拿擦手的罗帕,一个侍儿给正君端净手的水,两个侍儿就位,他亲自把罗怕浸在小铜盆中,给正君擦唇角擦手心,不用正君起身,不用正君劳累一点。
如此细心的服侍,终于让正君心里头舒坦点了。正君挥退侍儿,不大好意思地看着他,向他表示歉意:“我方才不是有意凶你,你别往心里去。这几日难为你了,你近来可缺什么不缺?天热了,明个儿去天心楼买两件纱衣吧。”……
如此细心的服侍,终于让正君心里头舒坦点了。正君挥退侍儿,不大好意思地看着他,向他表示歉意:“我方才不是有意凶你,你别往心里去。这几日难为你了,你近来可缺什么不缺?天热了,明个儿去天心楼买两件纱衣吧。”
这话的语气又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正君对着任劳任怨的侧室所做的安抚。
齐苗微微一叹,由衷地言道:“哥哥先顾好自己吧,我瞧着哥哥吐得着实有些厉害,这样子下去,怕是肚子里的胎儿要吃亏。听说宫里有专门给有孕后宫准备的食谱,明个儿让妻主去求求圣上,把食谱要过来,让咱们厨房给哥哥照着做。”
他这话说得真切又实在,正君的眼里滚下泪来,呜呜咽咽地对他表达感动之情:“你怎得这般好,我倒是受之有愧了。”
齐苗赶忙宽慰正君:“这是哥哥该得的,哥哥快别哭了。”
好端端的正君怀孕后就变成了爱撒娇的老娇夫,齐苗多少也有些无奈。但他并没有觉得厌烦,他念着正君当初对他的好处,对正君很是体谅宽容。
那年他被迫回到叶家,心里头其实是又气愤又忐忑,看谁都不像好人,日日夜夜充满了警惕。他既担心叶衡是为了将他领回家里慢慢折磨,又担心正君落井下石,说些没轻没重的话羞辱他,更担心仆侍们拜高踩低让他有苦无处诉。
他甚至想好了,若是遇到过大的委屈非人的虐待,他干脆就撞死算了。
是正君的宽和善良,让他放下了戒惧,度过了那段兵荒马乱又无所适从的日子。
他记得当时正是炎夏,那年的天气也不知怎得了,特别热,热得他饭都用不下。不管厨房做什么,他都用得很少,当时叶衡还有些生他的气,除了晚上进房宠幸他,白天基本上不理他。
他心里对叶衡也有所不满,觉得正是叶衡忍不下那口气非要去行刺林瑶才导致他从一个人人称赞的少年才子沦落到人人鄙夷的荡夫贱男,地位降到谷底,人生彻底暗淡无光。
他当日嫁给叶衡,已经放弃了男子官员身份,失去了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进士及第所能提供给他的锦绣前程,他牺牲了如此多,给她一个从三品的官员做侧室,她居然不知道珍惜,遇事如此鲁莽,一点就炸。明明可以先告诫他一番,让他不再与林瑶来往,或者干脆休了他,让他可以和林瑶在一起,重开始的生活。
这么多的解决办法,叶衡偏偏选择了把事情闹大对他伤害最严重的一种。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没资格责怪叶衡,可是心里头终究是有所失望的。
叶衡白天不肯来,他正觉得轻松,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去兜揽叶衡。
这个时候,是正君安慰了他。
当时京城还不像现在有许多建的冰窖,那会儿全京城的冰窖一共没几处,别说世家豪门的贵夫轻易用不上冰,就连皇宫,也不是谁都能用冰的,那位江相正是因为位份低用不了冰,才在掌权之后广修冰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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