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颜可心与孤狼男子贺绯辞斗智斗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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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可心到达会客厅的时候,贺绯辞正坐在厅中悠闲地品茶,品茶的同时凝望着屏风上的古画,神情贯注。
这古画是姚天史上著名的画家关彤所作的《雪天行旅图》。画中寒山积素、飞雪茫茫,峰峦万仞之下有一旅者皮裘毡帽牵马徐行,黑色的马蹄裹着防滑的布囊,踏在前人留下的深达半尺的脚印之上。旅者行进时抬头望天,面现错愕。更远处则有一只孤雁点缀在昏昏雪天之间,孤雁奋力振翅,却没找到栖息之所,唯有在空中盘桓。马之疲惫、旅者之艰难、雪天之空旷、孤雁之无助,全在灵妙画之下向观者从容展示。不着一字,以心传心。
贺绯辞看得沉迷,颜可心也就不说话,专心打量这位有可能成为情敌的青年男子。
这一打量,颜可心心里头就越着慌。
颜可心之前并非完全没有见过贺绯辞,但以往都是在朝廷大庆典的隆重场合,众人丛中远远地瞅上一眼。贺绯辞是男子官员,颜可心则是外命夫,虽说没有女男之别,但朝廷庆典座次位席都有严格安排,官员们和外命夫们往往不会在一处。
颜可心今日细细一看,才觉这个贺绯辞的身材相貌都很不错。
贺绯辞身姿修长,肩背挺拔,坐在那里看不出究竟有多高,但颜可心粗略估算,至少能赶得上梁子鸣,比他颜可心应该是高上不少。颜可心在男子中算是中等个头,他胜在五官妖娆,肢体灵活,跳起舞来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但贺绯辞明显是另一类男子。贺绯辞今日身着深绿色细绢官服,官服是夏季普通款式,没什么繁复的夹层肩衬,更没有什么暗花银绣,就是简简单单的交领过膝长衫,但衣服裁制得当,束腰窄袖,将他的纤瘦身材很好地展现出来,显得能干又利落。
与这身官服相称,贺绯辞的脸部轮廓犀利硬朗,下颔棱角鲜明,双目锋锐如刀,鼻梁高挺孤立,整个人清冷又刚傲。清冷劲儿赶得上梁子鸣,刚傲劲儿在凰朝屈一指,仅仅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无言的威胁感,仿佛那雕花椅子上坐着的是一头随时都会给人致命一击的孤狼。
四月底的天气,颜可心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此时贺绯辞已经注意到他了。贺绯辞把视线从古画上移过来,面无表情地向颜可心打招呼,“你就是颜公子?某这厢有礼了。”
然而说着这厢有礼,贺绯辞却是既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躬身为礼,甚至连手中的绘有春雨山川图案的越瓷茶杯都没放下,仅仅是左手贴在右手所持的茶杯上做了个抱拳礼的动作,就算是行过礼了。
这在贺绯辞已经是看在颜可心是柳相国的爱侍的份上,难得地委屈自己。贺绯辞平日里对世家豪门的夫郞是根本看不上的,认为他们不事生产,依人而活,全都是男子中的废物,国家朝廷的蠹虫。像颜可心这样长得漂亮又不管家的,那更是跟仰人鼻息的阿猫阿狗没区别。
只不过这只猫狗的主人是他贺绯辞尊敬的柳相国,他姑且给点面子。
贺绯辞如此简傲无礼,颜可心却没有心思介意。世人谁会介意一头孤狼行礼是否周全呢?能不被他咬就不错了。
颜可心在森凉的寒气中勉强给自己打劲,强撑着笑脸做主人,“贺公子难得上门做客,下人们招待不周,请见谅。来人,给贺公子上点心端果品,只让贺公子喝清茶,算怎么回事?太怠慢客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极为清晰,尤其是后面“怠慢客人”四个字更是说得铿锵有力。
贺绯辞抬手拦住了他:“不必,我只喝茶。”
短短一句话,周边的冷意更浓。……
短短一句话,周边的冷意更浓。
颜可心碰了个软钉子,但他遇强则强,脸上的笑意比方才要自然得多,语气也更加热络,仿佛春日里闹起了桃花雪,春风吹过,落英缤纷,“贺公子只喝茶这是贺公子的事,敝府待客自有礼数,礼不可废。”
“那随你。”贺绯辞声音冷漠,表情开始不耐烦。
颜可心自觉扳回一城,越想要乘胜追击,他一边指挥着侍儿们往贺绯辞座椅两侧的小高几上摆放点心果品,一边笑着对贺绯辞道:“有点心有果品,这才算不怠慢相国的爱徒。要不然啊,等相国知道了,必要说我。”
他说着话美目顾盼,巧笑倩然,那风情极佳的大眼睛在略有些暗沉的客厅中瑰彩灿华,如宝如珠。所说的话却是在明示贺绯辞,便是再想嫁进相府,也应顾忌与柳笙之间有师徒之名分,这世上师徒名分一定,便等同于母父与子女,是绝不可以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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